“到底出了什麼事?有盛枷跟著你,居然也會出狀況?”
簫承淵道:“此次還幸虧他了,不然你此時,還真未必能見到活著的我。這次圍獵,你為何不去?”
蕭淩笑了笑:“這不是有個拍賣會嗎,我就想去看看能不能撿個什麼好玩意。”
“撿到了嗎?”
“彆提了,沒有什麼新鮮的東西。”
蕭淩眸子流轉間,亮了一瞬。
“不過,我倒是遇到了個有意思的人。席間出了一幅畫,畫得不清不楚的,筆鋒拙劣得很,蕭煥那小子卻極為喜歡,非要拍下,你猜怎麼著,居然還有一個人跟他搶。
我原本以為會是個和蕭煥一樣的蠢人,結果,竟是個長得極為標誌的姑娘。氣質清雅,一雙瑞鳳眼清澈靈動,怎麼看都跟愚蠢不搭邊。”
聽到女子長了一雙清澈的瑞鳳眼,盛枷眉心微動。
蕭淩繼續道:“蕭煥那日身上隻有十五兩銀子,那姑娘最後用了十六兩,高高興興拍下了那幅畫。
上去領畫的時候,她臉上的神情,像是得了件稀世珍寶一樣,莊重得很。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改日定要認識認識。”
盛枷默想:難道,是她?
這種事,倒的確像是夏三能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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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便是這天的下午開始發酵的。
起初是在茶肆喝茶的人都聽說了一件奇事,有人在金隆典當行用十幾兩銀子拍下的一幅不起眼的畫作,竟是已逝的書畫大家林千石的遺世之作。
一傳十,十傳百,竟成了街頭巷尾令人豔羨的新鮮事。
再後來,所有人都想知道,這畫究竟是誰拍的,是誰有了這麼逆天的運氣。
直到在書院讀書的世家子也跟家人們提起了此事,與街頭巷尾的傳說不謀而合。大家才知道,原來拍得這幅畫的,竟是夏府的一個不起眼的庶女。
蕭煥聽聞這件事的時候,氣得專門到蕭淩的屋裡鬨了一場。
“都怪你,若是你那天肯幫我,那幅名作如今就是我的了。”
蕭淩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名作?”
“就是那幅百鹿圖啊,你們所有人都嫌棄的那個。”
蕭淩眉頭蹙起:“那是名作?”
蕭煥大聲朝他嚷道:“那可是林千石大師的畫作,就你這樣,還自稱懂收藏呢,那麼珍貴的東西都認不出來!”
蕭淩有些淩亂:“你從哪道聽途說的,那幅畫畫成那副樣子,會是林大師的畫作?”
“人家李夫子都鑒定過了,還會有錯?”
蕭淩頓了頓。
李夫子他知道,一輩子研究書畫,眼力非比尋常。
那就說明,那幅百鹿圖,真的是林千石的作品?
蕭煥朝他嚷了一頓,還是不解氣。
“我這就去告訴母親,你將那翡翠花瓶送給了李侍郎家的二姑娘,還把玉扳指送給了歐陽貝貝。”
說著,他便氣衝衝出了蕭淩的書房。
蕭淩沒顧得上管他,木訥地坐回到椅子上。
琢磨來琢磨去,擰眉深思。
許久之後,不可思議道:“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