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了一會兒,道:“這幅畫,筆法確實不同於常人。”
他看了眼盛枷:“盛大人,你覺得呢?”
盛枷對這種東西毫無興趣,他沒有看畫,而是淡淡瞥了眼夏桉。
然後回蕭承淵:“臣,不懂畫。”
這時,蕭淩起身朝夏桉走去:“殿下,你問他能問出什麼,他平時連筆都懶得拿,”他對著夏桉微微頷首,謙和笑笑,“夏姑娘,沒想到你是夏侍郎府上的。那日在拍賣會,我便覺得姑娘眼光不俗,沒想到,你竟能識出林大師的畫作。”
夏桉可不敢當。
“世子說笑了,我當時對這幅畫隻是喜歡,沒想過會是大師真跡。”
蕭淩有些意外,意外的是夏桉竟直接開口叫他世子。
他驚喜道:“夏姑娘認得我?”
呃。
不小心說漏嘴了。
夏桉趕忙開口解釋:“哦,我一直處在深閨,哪裡能認得世子?我是上次在拍賣會上恰巧聽人提起過您喜歡收藏,無意中記下的。”
蕭淩有些傲嬌地點點頭:“原來如此,我的名氣,在京中的確是挺大的。我再次隆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淩,聿王世子。那日跟你搶的畫的,正是舍弟蕭煥。”
夏桉朝他恭敬頷首:“見過世子。”
盛枷此時的目光犀利,盯著夏桉的臉,似要把她看穿。
無意中聽人提起的?
說謊呢吧。
她識得的上京男子,又豈止蕭淩?上次永定侯府的壽宴,他對半個整個京城的世家子都如數家珍。
他突然突兀地冷哼了一聲,似是在嗤笑。
蕭淩朝他瞪了一眼:“人家姑娘說話,盛大人笑什麼?”
盛枷動了動手裡的折扇,聲音戲謔涼薄:“我笑,有的人,人家說什麼,他便信什麼。”
蕭淩聽出來了,他是笑,自己被夏桉騙了。
“你這個人,人家姑娘說得不對嗎?我與夏姑娘,的確是在拍賣會上第一次相見。”
夏桉猛得反應了過來,盛枷一定是想起那日永定侯府她和蔡護兒說的荒唐話。
她那日,可是說出上京城內很多男子的特點。
這個盛枷,不會在這個時候揭她的糗事吧?
盛枷又冷笑了一聲:“你可知道她……”
夏桉急急攔住他的話:“盛大人您跟我有仇嗎?”
盛枷停了停。
話被噎了回去。
他不屑道:“我與你,能有何仇怨?”
“若沒有仇怨,”夏桉朝他畢恭畢敬地福了福,“還請大人,口下留情。”
不是挺高冷的嗎?
怎麼今日話這麼多?
盛枷唇角動了動,她竟還知道要臉。
他默了默,右唇角勾了勾,沒有再說話。
蕭淩對夏桉道:“你彆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這副死德行,對了,”他熱情道,“夏姑娘,我家中收藏了很多寶貝,夏姑娘若是有興趣,我改日請你去參觀參觀我的藏寶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