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係,三分也好,四分也好,對她來講,都沒意義。
夏媛狀似接受地點了點頭:“可以的。那,我們現在就簽契約吧。”
淮子真是沒想到,如此的一個大單,這麼順利地就談成了,他今晚回去一定給財神爺老人家好好上一炷香,拜謝拜謝。
契約簽好字,淮子接了地契,夏媛收下了一千兩銀票。
交易就完成了。
之後,淮子畢恭畢敬地將夏媛請出了後院。
夏媛再次盯著院裡的那幾個大漢看了幾眼。
淮子略帶威脅道:“姑娘,我這印子錢放出去,可是都有風險的,姑娘到時候,可彆讓我們動粗啊。”
夏媛眸子沉沉道:“地契在你手裡,是我怕你耍賴才是。”
淮子嗬嗬一笑:“那不會,我們雖然做的是冒險的買賣,但絕對地守規矩,不然姑娘你也找不上我們不是?”
夏媛收回目光,沒有再多說,垂眸離開了糧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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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子收好契約和地契,跑去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叔叔。
劉管事聞言,大為震驚。
去府裡找魏氏商量事情的時候,將這件事也同她講了。
魏氏道:“淮子那小子,這次倒是有幾分本事,一千兩的印子錢,利錢居然還能談到四分。”
劉管事點點頭道:“的確。上次三姑娘的事沒辦好,他一直覺得對不住夫人,這次他便努努力,多談了些利錢。”
魏氏笑笑,問道:“對方可說了要借多久?”
“說是看她的周轉情況。一月有可能,一年也有可能。”
“可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不清楚,對方說這件事需要保密,不過淮子也跟她留了心眼。讓她每半月過來結一次利錢,半月若是不來,我們便直接處理她的田產。”
魏氏勾勾唇:“這小子還算有點腦子。這個月,給他多發些賞錢吧。這印子錢來錢最快,讓他多賣賣力氣。隻要賺得多,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他的。不過,也得多加小心,做得乾淨些,萬不能和我有任何牽扯。”
劉管事道:“是,夫人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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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媛的新桌子是夜裡低調搬進府的。
上等紫檀木,桌邊的雕花包金,比夏舒緯和夏光淳書的還要寬上許多。
氣派得很。
屋子裡燭火明亮,夏媛繞著桌子轉了兩圈,心下極為滿意。
她終於也能有這樣一張桌子了。
所以有的時候,得不到的東西,就得動腦筋。
用母親的田產作為抵押,借母親的印子錢,到頭來,這桌子還不是母親替她出銀子買的?
紅玉略顯擔心道:“姑娘,若是被夫人知道了,不會有什麼事情嗎?”
夏媛目光戲謔道:“她就是知道了,又能拿我怎樣?”
她其實就是要讓母親知道。
她要讓她知道,她這個嫡女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擺設。
逼急了,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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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是第二天早晨聽說了夏媛新買了一張桌子的事。
夏媛過去跟她請安時,她不解地問了一句:“我聽說,昨兒夜裡,你屋裡新添了一張桌子?”
夏媛道:“不瞞母親,昨日我上街,遇到了一張很適合我屋子裝潢的桌子。本來是想來求母親的,但想著母親才幫我將屋子裡摔壞的東西補齊,我不好再讓母親破費。於是,我便自己當了幾件首飾首飾,將那桌子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