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不是早就到了嗎?那小庶女當是沒有帖子才是,她這是跟著盛大人一起進來的。大人乾嘛要帶著她進來啊?”
“你小點聲,盛大人想帶誰進來,還輪不到我們評判。”
鄭妍錦目色幽怨地咬了咬唇。
怎麼回事?
夏桉和表哥是何時認識的?
一個庶出丫頭,不安分守己,卻天天想著往勳貴圈裡鑽,虛榮心竟如此之強。
可真是卑賤。
夏桉進了院子之後,臉上的笑意卻銳減了許多,眼色怔怔望著院子裡烏泱泱的賓客,像是在找尋什麼人。
程鴿:“夏姑娘?”
夏桉連忙回過神:“哦,小女謝過程大人。”
說著,就帶著兩個婢子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程鴿:“……”
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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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宴還有一會兒,夏桉沒有在前院多做停留,而是穿過人群,直接朝著後院走去。
喜鵲和琥珀緊隨其後。
到了後院,有很多世家貴女們圍坐在一起,手持團扇,打趣聊天。
夏桉四下張望了一下,按照記憶裡的方向,又朝著東北方位而去。
這時,幾個女郎匆匆迎麵而來,看起來像是躲避什麼東西。
有人問她們:“你們不是在湖邊亭子裡下棋嗎?怎麼回來了。我們正要去呢。”
一個女郎道:“彆提了,趙幽來了,還將一個下人的腦袋不停地摁倒湖水裡,我們實在坐不住,就離開了。”
那幾人一聽,“趙幽在那裡,那算了,我們也不去了。我怕濺我一身血,晦氣。”
兩撥人你一言我一語,朝著湖邊亭子相反的方向而去。
夏桉則是像打定了主意一樣,麵色堅定地朝著東北方向而去。
是的,她今日,就是為了見趙幽來的。
不久後,本應是清幽如畫的湖岸邊,隻見趙幽半蹲下身子,揪住了一個已經被水淋濕的下人的腦袋,再次狠狠地按到了水裡。
破壞了一池的幽靜。
湖邊的人果然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和上一世時一樣,上一世的今天,自己已經背上了和趙幽的婚約,且與他見過幾次麵了。
而這尚書府的滿月宴,魏氏也帶她來了。
那日,趙幽特意約她到這處亭子裡說話。
她不敢不來。
那日也同樣,湖邊的女子們見了趙幽都四下散開,隻有她,硬著頭皮走近他,走向這惡魔的身邊。
今時今日,雖然也是這個狀況,但光景已經大不相同了。
喜鵲和琥珀這會兒都嚇得有點走不動路。
原來這就是傳說的趙世子。
琥珀拉住了夏桉:“姑娘,彆往前走了。”
喜鵲也道:“姑娘,那趙世子實在太嚇人了,我們也離他遠點吧。”
夏桉對她們二人道:“你們倆在這裡等我。”
說著,腳步從容地朝趙幽走了過去。
刻在骨子裡的恐懼似乎一直在她體內流竄,仿佛要找到出口迸發出來。
然而天上燦陽高照,地上水聲潺潺。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夏桉:這一次,他是無法傷害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