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的人,有點意思。
嗬嗬,夏媛是吧。
還沒有成婚,她便已經這麼會發愁了,但不若,就讓她更愁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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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鵲和琥珀老遠迎了過來。
“姑娘,你沒事吧?”
夏桉麵色平靜:“沒事。”
“那趙世子,沒有要傷害你吧?”
“他敢!”
“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姑娘以後萬不能再跟他有接觸了,他就是個壞種。”
“的確夠壞,”夏桉臉上浮起一絲算計的笑,“但壞種,有時候也能發揮他應有的作用。”
他太了解趙幽了。
明麵上,他是尊貴的永定侯府世子,享世襲爵位。
但他一沒有兄長們那般蓋世功名,二學業不濟,無法通過自己的才能為自己搏個耀眼的功名。
隻能日日頂著個世子的虛銜,做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但骨子裡,他其實很自卑。
他厭惡被嘲笑、被嫌棄、被忽視。
任何在他麵前表現出不屑的人,他都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他如今因為行事殘暴惡名遠揚,有了個聲名赫赫的名頭。
他竟以此覺得,自己其實也沒有那麼籍籍無名。
他竟扭曲地認為,惡名也是名,且引以為傲。
而今天,她親口告訴他,夏媛私心裡很嫌棄這樣的他。
很是羞於與他成婚。
趙幽心內的火氣,不言而喻。
燒吧,他的心火燒得越旺越好。
本來,夏桉其實不想做到這一步的。
隻要一路送著夏媛出嫁就好。
可夏媛竟敢對小娘下手,實在是找死。
趙幽這把刀,是時候先用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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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裡,宴席馬上開始了。
賓客們在侍者的引領下,紛紛入席。
鄭妍錦坐在位置上,看到魏氏正與南宮氏談笑風生,一起落座,想讓根本就沒有想著給夏桉留位置。
看她一會兒來了,坐哪裡。
也是怪了。
這入了尚書府,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也不知躲到了何處。
正這樣想著,夏桉的身影突然出現了。
鄭妍錦冷冷勾勾唇,想看看她會坐到哪桌,卻見她並沒有在宴客處停下腳步,而是步履不停地越過宴席,直接朝著前院府門的方向而去。
她這是何意?
來了,不入席?
直到她們主仆三人的身影越過高高的影壁,徹底消失在視野裡。
鄭妍錦才在心中確認。
她仿佛,並不是來蹭宴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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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鴿饒有興味地看著夏桉離去的背影。
“原本以為夏姑娘隻是借我們的光來喝這滿月酒,現在看來,她處心積慮地鑽進來,原來就是想來見趙幽一麵。大人,他們倆足足在那亭子裡對飲了兩刻鐘啊,你說他們都談了什麼?”
盛枷幽幽收回目光,朝宴席走去。對程鴿的話,置若罔聞。
程鴿又自顧自道:“兩個人聊得很嚴肅,說明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盛枷冷聲道:“與那個畜生,能有何正經事可談。”
“趙幽是她姐姐的未婚夫婿,保不齊,她自己又看上了趙幽,然後……”
“你說的是人話?”
程鴿訕訕:“我這不是猜嗎?這夏姑娘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那又沒說是誰,萬一她就是一時看走眼,看上趙幽也說不準。她總不能看上大人你吧?”
盛枷:“……”
盛枷在一位相熟的小將軍身邊坐下,旁邊再無空位。
程鴿見狀,道:“大人,我坐哪?”
“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