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魏氏擰眉:“在桉姐兒手裡?”
劉管事道:“是的,夫人,三姑娘此前是不是去過朱邑縣?”
魏氏看了看夏桉給她做的養顏膏。
“對啊,說是去采一種藥材。朱邑縣?莫非?”
劉管事肯定地道:“那就對了,外麵都已經傳開了,三姑娘去朱邑縣采藥時,在山上與那酒方的主人相識。那酒方的主人不知為什麼,就同意將酒方贈與了她。姑娘就用這個酒,在泗水街開了間酒館,叫清風醉。”
終於將事情說全了,劉管事抬手抹了把額上急出來的汗珠。
得酒方之人是府上的三姑娘。
夫人可是三姑娘的主母,她的東西,又怎麼能說不是夫人的呢?
魏氏:……
“你說,清風醉?!”
“對,清風醉啊!也是那酒的名字。”
魏氏手掌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憤然站了起來:“清-風-醉!”
劉管事見狀,聲音輕了些許:“夫人,你聽說過這名字?”
魏氏眸光深深,焦灼地地來回走了幾步:“清風醉,就是那個百年酒方?”
劉管事肯定點點頭。
“如今,京中酒客都已經知道這酒的淵源,一些愛酒之人先後都去品嘗過了。聽說,那酒方的主人是一個八十多人的老翁,開業那天,他還當眾講述了這個酒方的家傳曆史,打動了不少的酒客。”
魏氏氣得咬牙切齒:“該死!真是該死!酒方竟是這個小賤種得了。這小賤種是一個月前去的朱邑縣,也就是說,她一個月前就拿到了這個方子,還偷偷將酒都釀好了。”
劉管事想想,可不是嘛,這酒都上市了,這種清酒釀酒期起碼要一個月左右,三姑娘最晚一個月前,就已經取得這個酒方了。
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也沒有流露出來。
市麵上,現在還有人朱邑縣尋那酒,也包括他們自己。
也就是說,他派出人去朱邑縣之前,這酒八成都已經在京中釀好了。
劉管事眸沉了沉,複而換了副口氣,低聲勸道:“夫人,這三姑娘,畢竟就是府裡的一個小庶女,您可是她的主母,隻要您發話,她的東西,還不就是您的嗎?這也就是我剛剛所說的意思。”
一府的主母,想拿捏一個庶女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魏氏怒目瞪向劉管事。
要像他說的那樣簡單,就好了。
若是從前,以夏桉恭順老實的性子,她的東西,她的確是可以輕而易舉地要出來。
可如今的夏桉,早就變了。
變得像一塊臭石頭。
想要從她手裡摳出酒方,絕非易事。
劉管事又小聲道:“夫人,那這件事?”
魏氏口氣生硬道:“落到她手裡的東西,你以為那麼好要?”
夏桉開鋪子的事,是得到了老夫人和老爺認可的。
且她們本來就對她鋪子的位置有些同情。
她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將夏桉的酒方要走?
就算她能用祖母的威嚴硬要,老夫人和老爺麵前要怎麼交代?
“夫人,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說。
“三姑娘現在找來的這個替她經營酒館的掌櫃,曾是京中一知名酒樓的掌櫃,當時因為幫著主家賺了些銀子,在京中商圈享譽盛名。
不過,年前他竟做假賬目,貪沒了主家巨額的銀兩,當時都已經進了刑部大獄了。聽說他在獄中受了很多酷刑,大多數人都以為他死在了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