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玄鳳對著夏桉柔聲笑笑:“夏三姑娘,有眼力!你這個酒,本公子覺得甚是不錯。”
“能的朱公子讚賞,是清風醉的榮幸。”
她吩咐身後的夥計,“再幫鳳兄滿上。”
朱玄鳳臉上浮起微微笑意:“謝夏姑娘。”
朱玄鳳又愉悅地抿了一口酒。
夏桉依然站在他身邊,又熱情地道:“鳳兄,您吃菜。”
程鴿、蕭淩齊齊看著夏桉熱情招待朱玄鳳的模樣。
越發覺得,夏桉對朱玄鳳似乎格外地照顧。
何意,他們三人不配嗎?
蕭淩對夏桉道:“夏姑娘,他平日裡不缺酒喝,你不用管他。”
夏桉抿抿唇,又對著朱玄鳳道:“那鳳兄平時都喝什麼酒?”
朱玄鳳輕搖了下折扇,扇地上的花邊輕盈飛動。
“我府裡,那酒可就多了,菖蒲酒,延枚酒、般若酒,甚至還有西域的葡萄美酒。”
這時,夏桉輕挪了幾步,走到了盛枷的身邊。
程鴿眉心一動,這夏三終於想起要關照一下他們家大人了。
盛枷倚坐在椅子上,修長冷白的指尖輕輕撚動酒杯。
看著極為淡定。
夏桉靠近了他一些,朝他微微點頭示意,然後用左手收起右手的袖口,將他麵前的那盤雪花牛肉一把端了起來,然後挪到了朱玄鳳的麵前。
因為夏桉發現,朱玄鳳似是很喜歡吃這盤雪花牛肉。
卻每次都要伸長手臂去夠。
要巴結他,總要照顧周全才是。
盛枷捏酒杯的手,骨節瞬間嶙峋了幾分。
程鴿:……
這?
終究是他們家大人不配。
挪好了菜,夏媛轉而又來到了朱玄鳳的跟前。
朱玄鳳很是意外的挑挑眉。
敢從盛枷麵前端走菜,送到他跟前。
這世上,恐怕也沒幾人了吧?
看樣子,這夏三跟盛枷是相識的,至少也知道他就是大理寺那位駭人的煞神。
盛枷在朝中,尋常的朝臣都敬讓他三分。
一個侍郎家的小庶女,竟會有這等膽識?
果然是第一眼入他眼的人,就是不普通。
再看看盛枷,手裡那酒杯就差被他捏碎了。
看得出,這家夥氣很是不順。
卻是,不聲不響,沒有像尋常一樣發作,直接忍下去了。
朱玄鳳好笑地勾了勾唇,怎麽辦,他好像發現了能鎮住盛枷的辦法。
夏桉自己當然沒有察覺到這些。
她笑盈盈對朱玄鳳道:“既然風兄府上有那麼多酒,應該不介意,再多一種吧?”
朱玄鳳闊氣道:“當然不介意。”
其實他看得出來,夏桉對他的熱情,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原以為她是被自己的風度所吸引,如此看來,是為了要賣酒給自己。
若是換成彆人對自己這般故弄玄虛,他絕不會搭理。
可誰讓這夏三就連虛情假意,都透著股彆樣的美。
他倒是,願意成人之美。
此時,在座的幾人也都明白過來。
原來,夏桉這是在為自己招攬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