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枷似要將她看穿:“那個姓錢的,根本就沒有在酒樓後麵的胡同裡與誰接過頭。他們都是在醉雲樓裡,光明正大的商議。”
夏媛感覺自己的心在胸腔裡被跌得翻了一個跟頭。
目光閃爍著朝著軒窗外麵看了看,有些促狹道:“那,可能是我記混淆了。”
盛枷放下手臂,微微朝她探身過來,直直盯著她的眼睛。
夏桉瞬間覺得一股灼熱湧上了天靈蓋。
臉不知不覺開始發脹、發燙。
盛枷的聲音,帶著一股要將人壓扁的威壓,磁冷逼人:“你在撒謊。”
夏桉脖頸微微朝後退了退。
她盯著盛枷的眸子,不對勁,他究竟是想知道什麼?
他的這些問題,哪哪也不搭邊。
她喉嚨吞咽了一下,努力穩了穩心神。
彆慌,自己沒有偷也沒有搶,沒有傷人也沒有害人。
她沒有違反任何大乾律法,她用不著怕他。
她微微將自己的身子挺直了一些,直麵盛枷的目光,帶了絲強撐的問心無愧。
“盛大人,我記錯了事情,不算違法吧?”
盛枷輕道:“不算。”
夏桉又將脖頸挺直了些。
逼得盛枷不得不收起幾分氣勢。
“那,原本大人應該謝我給你提供了有用的線索,為何,要在這裡如此逼問我?”
盛枷看著她,沒有說話。
“既然如此,那我以後再有什麼有用的線索,絕不會再知會大人了。”夏桉帶著一絲氣惱地道。
盛枷挑了下眉:“你還會有有用的線索?”
“那可不一定,畢竟我總覺得我有發現秘密的體質。”
盛枷緩了緩,收起探下去的身子。
目光變得有些玩味。
夏桉有一種被他耍弄了的感覺。
“大人,你今日究竟為何問我這麼多問題,又是問琥珀,又是問我的茶藝,還問我查線索的事。你為何對我的事情如此感興趣?”
默了默,她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事情的關鍵。
“大人你對我感興趣,難道,你對我……?”
她瞬間捂住了嘴巴,後麵的話,她實在覺得太嚇人,咽了回去。
她瞳孔震顫。
盛枷,不會真的對她有意吧?
盛枷敏銳地察覺出她的話外音。
看她這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心裡猛得沉了沉。
隔了好久,他聲音冷戾道:“你哪一點都不算違法,待丫鬟比親姐妹還親,不違法,沒有拜名師卻有一手逆天的茶藝,也不違法,提供了一條極為有價值的線索,卻混淆了一個重要細節,也沒有違法。”
他眸色變得幽深莫測,似要直直盯到她心裡:“但,可疑。”
“可,可疑?”
夏桉猛然間反應過來。
對外人來說,她的表現,確實是可疑的。
這個盛枷,嗅覺果然敏銳,旁人看此時的她,或許隻是不理解。
隻有他將事情前後串聯了起來。
麵對他布滿審視的目光,夏桉倒底是覺出了一絲心虛。
她瑟縮著壓低一些脖頸。
看來以後麵對他,一定要很小心才行。
萬一被他知道自己的秘密,那就糟了。
“大人是大理寺少卿,合理懷疑周圍的人和事,也正常。臣女,臣女不該質疑。以後,我一定謹言慎行,儘量不惹大人猜忌。”
盛枷又道:“還有一件事,比這些事,更加可疑。剛剛,你敢說你不是故意將趙幽扯進來的?趙幽確是行事不端,品行惡劣,但據我所知,你們應是才認識不久。你何以,如此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