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正堂對審案的官員動手,就是觸碰了底線,大理寺精銳必出手。
趙幽今日,算是碰到鐵板上了。
趙幽原本還想囂張地繼續挑釁程鴿,甚至打他一頓,讓他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規矩。
結果卻突然被一群人從程鴿麵前大力移開。
他又如何能忍受吃這種癟。
他反手便想反擊,想從精銳的手下掙脫開來。
然,那些精銳均力大無比,他拚儘全力,卻也掙脫不了半分。
他咬緊牙關,道:“放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還不馬上放開我?”
“我可是永定侯府世子,我父親掌管著大乾四十萬關武大軍,你們是嫌命長了嗎?”
他又看向了上首:“盛枷,這就是你們大理寺的待客之道?快讓他們鬆手?”
程鴿心想,他們的這間屋子,哪怕是當朝丞相來了,也照樣要按規矩來。
他一個無官無品的世子,妄想有什麼特權?
這個趙幽,向來目中無人,跋扈殘暴,是時候給他些教訓了。
他公事公辦道:“世子趙幽,藐視堂審威嚴,當堂動手打人,藐視大乾律例,挑釁大理寺官員,依律,杖責三十。”
程鴿的話出口的那一刹,夏桉隻覺身上仿若瞬間輕了。
心裡的慌亂,也在這一刻倏然褪去。
很好。
趙幽終於有一次,得到了他該得的報應。
打人者,受罰。
沒有比這更公道的事情了。
三十杖,能抵得上他曾抽在她身上多少棍子,多少鞭子,多少個拳頭呢?
抵不上多少。
三十杖,也不能傷及他的根本。
卻,也足夠她讓心裡解解氣了。
趙幽一邊被人押出去,一邊目眥欲裂看著程鴿:“你這條狗,你這條下作的狗,我看今日誰敢動我?”
他身後的大理寺精銳卻是不管他說了什麼,直接按照程鴿的吩咐,將他拖出了正堂。
正堂門外,不一會兒便傳來了一陣竹板打在人身上的轟然聲響。
男人氣急敗壞的辱罵聲,伴著“嗷嗷”的慘叫聲,甚是難聽。
夏媛此時還趴在地上,一會兒揉揉疼痛不已的腹部,一會兒又按按刺痛的額頭,一會兒又捂住像被踢斷了一樣的手腕。
剛剛挨了趙幽一頓打,此時看到趙幽挨打,她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狗男人,終於也讓你嘗嘗被打的滋味了。
讓你也知道知道,被打之後,是怎樣蝕骨無助的疼。
她轉眸,有些悲戚地看向盛枷,聲音慘兮兮地道:“盛大人,我的手腕,好像是斷了,今日你就放過我吧,我傷成這樣,得趕緊去看郎中。”
盛枷坐在高座之上,目光淡冷地看向程鴿。
“剛剛案子,進行到哪一步了?”
程鴿道:“就目前來看,證據確鑿,世子夫人今日在鹿苑,指使手下當眾擄走夏府的婢女琥珀,並將其鎖進一間廢棄的柴房之中,依大乾律例,犯綁架罪。”
盛枷看著夏媛:“你可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