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風沒有如願見到蘇氏,也如她自己預料的那般,沒有等來第二天的太陽。
如風在這天夜裡,吊死在了柴房裡。
魏氏對外說她是畏罪自殺。
夏桉知道,是魏氏親手了斷地她。
她的屍體,像當年小娘的屍身一樣,被扔去了亂葬崗。
蘇氏沒有去看她。
她們主仆情誼,早在此前一日又一日帶毒的湯藥裡消磨殆儘。
蘇氏甚至自那夜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她的名字。
而如雲知道了毒藥的事情之後,也是默契地沒有再提起如風的名字。
隻是她心裡震顫了許久,想不通,卻又不得不想通。
記憶裡留下了很撕裂的一筆。
龔家後來還托人來問,府裡的那個叫如風的丫鬟對龔公子是否有意。若是她願意,他們可以再多給出些嫁妝。
龔公子看中了她。
蘇氏托人回話,讓龔公子莫等,如風已經不在府裡了。
夏府裡很快恢複了平靜,隻是所有丫鬟自此對夏舒緯更加畢恭畢敬。
大公子,原來真的是“纖塵不染”的大公子。
魏氏至今都覺得,隻一碗毒藥就送走了如風,太過便宜她了。
這該死的婢子,當是挨千刀萬剮才是。
薑嬤嬤勸她,如風知道得太多,多留一刻就多一刻風險。魏氏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隻是一想起如風那日穿著裡衣出現在了夏舒緯的床上,便就覺得心口像被塞了塊臟抹布。
膈應得厲害。
好在,這天劉管事帶來了一個不錯的好消息。
她們年前將泗水街的三間鋪子,移出來之後,現在營收全部都上來了。
可見,鋪子的經營地段有多重要。
看著多出來的利潤,魏氏眉眼間終於難得有了笑模樣。
“當時我提出將鋪子從泗水街移出來,你還想阻止我。這回承認我的決議是正確的了吧,你呀,雖說是有些經商經驗,但有時候大事情的把控上,還是比我差了些。”
劉管事能說什麼,即便他現在也不認為泗水街是個死地段,奈何魏氏是主子。
她又是個任性、固執己見的性子。
隻能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他頷首:“是夫人有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