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局,夏姑娘勝。”
夏桉有些緊張地攥了攥手心,然後起身準備再次回到座位之上。
這時,卿理再次不甘心地開口。
“下一局,不若我們……”
夏桉急急轉過身,幾步來到了卿理的麵前:“卿理公主。”
卿理看著她,眼裡湧動著激憤的光亮。
輸了兩局,她哪能甘心?
夏桉頓了頓,靠近她耳畔,用隻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卿理公主是南越國第一大才女,而我娘,曾是我大乾朝第一大才女。她已將她所有的才藝,均傳授給了我。而我,青出於藍。卿理公主,你不若就到此為止吧。”
言外之意,你輸了兩局,已經很難看了,但總比輸上三四局,要好看許多。
她可太耽誤事了,夏桉實在是想儘快結束這一出。
卿理自是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可是她不服啊。
她主動開口要切磋,卻是將自己丟入這種境地。
她還有什麼臉麵自稱南越第一才女。
可是,這夏桉,真的完全超乎了她的預料。她不得不承認,這兩局,她輸得心服口服。
若是再有兩局,她是完全有可能全部贏她的。
那樣,她還不如原地自刎算了。
確是不應該再比下去了。
她與夏桉對視了幾秒,終是敗下陣來。
她沉了沉,朝向璟隆帝道:“大乾果然是人才濟濟,今日切磋,本公主受益匪淺。今日就到這裡吧,本公主還有要事,與使臣商量。”
說著,她轉過身,狀似高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眾人還以為後麵還有好戲看,這下倒是沒趣了。
夏桉狠狠鬆了一口氣。
這回終於結束了。
上首的貴人們都看得出來,不知夏桉跟卿理說了什麼,她才結束了這場刁鑽的挑釁。
璟隆帝道:“夏三姑娘,才德兼備,膽識過人,再賞一百兩黃金。”
夏桉臉上忙又拾起笑容:“臣女謝過陛下。”
一次比試,一百兩黃金。
真的是很劃算啊。
不過兩次都是險勝,下一局不定卿理又出什麼花主意。
還是保守些好。
她轉過身,再次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盛枷依然站在原地,入座時,她甚至還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寬袖。
這人,一直站在這裡睥睨著大殿。
也不知在觀察著什麼。
程鴿在盛枷身後有些焦灼道:“這北雁的國君,究竟是在哪處藏著。密探說他此次隨使團潛入了上京,今日他定就在這大殿之上。究竟哪個是?”
他也是醉了。北雁的這位國君,剛剛上任不久,密探來報,此次他跟著使團潛入了都城。
北雁和大乾關係正緊張著,這位國君到底是吃了幾個豹子膽,居然敢親身來到這裡?
不找到此人,他們大理寺就彆想睡個好覺了。
正鬱悶著,一個異國侍者此時走到了夏桉的身旁:“夏三姑娘,我來自北慶使團,這個是我們大皇子,送給你的禮物。”
程鴿猛得上前一步。
指指那侍者手裡的盒子:“這就開始搶人了?拓拔昀,不會是看上夏三了吧?”
還用懷疑什麼?這邊,夏桉看清了盒子裡的藍色海珠之後,心仿若被拉到了懸崖邊上。
不是。
這不是上一世,拓拔昀在這朝會之上,送給都安公主的定情信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