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道:“父親,其實,小娘這些年,將她會的才藝都有教授與我。我平時也沒有彆的事,就花了些心思琢磨,所以才會有今日的表現。”
她現下隻能這般解釋。
雖然有些牽強,但父親也不可能想到再多了。
畢竟她這些年,都是老老實實待在夏府的後院裡。
沒有先生教,也沒有什麼特彆的際遇。
夏光淳也確是想不到太多了。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如此有慧根,竟能將平常的技藝,鑽研到如此精進的地步。”
這時,一直沒有做聲的夏舒緯也忍不住出聲:“桉兒今日表現極佳,才藝斐然,令為兄十分驚喜。”
夏舒緯今日真是差異非常。
之前知道夏桉懂醫,已經讓他十分詫異。
而今日她在朝會上的表現,顯然已經超脫了他從前對她的所有認知。
那個平時老老實實、低眉垂目,不聲不響的庶出之女,竟有著如此驚豔的才能。
如今他不得不重新認識眼前的這個三妹妹。
畢竟,她今日可是得到聖上的盛讚。
他入朝這些時日,沒有得到聖上隻言片語的誇讚。
且自從上一次茶會之後,已經有不少熟識的同窗和友人跟他打聽夏桉的事。
都對她十分好奇。
府上有這樣的妹妹,總歸是件好事,他日沒準能有大用。
夏桉淺聲回他:“謝長兄誇讚。”
這大概是自小到大,夏舒緯對自己說過的,語氣最親和的一句話。
而夏桉也明白,夏舒緯是個極致利己主義者。
能入他眼的,必是對自己有利的。
說不定此刻,他已經在心裡撥弄算盤,想著如何利用自己了。
回了夏府,一行人先去了夏老夫人房裡,向她報了一番喜,之後夏桉和兩個丫鬟,帶著賞金回到雲芷閣。
喜鵲這時才敢好好端詳賞金。
她拿起一塊金元寶,左右端看:“天,這元寶下麵,還有龍紋呢。”
琥珀道:“這可是禦賜的金子,自然會有皇家的標識。”
喜鵲:“那我們出去用的時候,豈不是十分有排麵。姑娘,你今日在太元殿裡,都發生了什麼事啊。聖上居然賞了你如此多的賞金。”
今日前去的下人們,都被安置在一處偏殿裡,不得進入正殿。所以,他們兩個對夏桉在朝會上的表現,並不知曉。
夏桉摸了摸那些金子:“也沒什麼,沏茶、彈琴,諸如此類。”
琥珀道:“姑娘,聽說萬國商貿區已經開市,有很多新鮮的玩意,不若我們明日也去看看吧。”
夏桉道:“明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
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化身成紅線,無論如何,也得將在她這裡斷掉的紅線,明日給牽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