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昀看著她這身裝扮,略顯不解:“你為何,穿著宮女的衣裳?”
夏桉解釋道:“在我們大乾,無召進宮,不合規矩,我此番也是冒險麻煩了盛大人,才得以在宮裡稍作走動。”
拓拔昀端詳了她片刻。
這宮女的衣裳,倒是比她昨日的那一身,要鮮豔一些。
襯得她的膚色瑩白水潤,通透如玉。
整個人比昨日要耀眼許多。
不敢想象,她若是穿上正經華貴的衣裳,姿容得有多驚豔。
拓拔昀目光**裸的盯著她的臉:“原來如此,”
夏桉轉過頭去:“殿下,我們走走吧。”
拓拔昀趕忙道:“好。”
夏桉領著他,沿著長廊往前走。
“昨日收到殿下送來的海珠,臣女不勝榮幸,隻那海珠分量非常,臣女實在承受不起。”
拓拔昀側眸看著她:“夏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明珠配佳人,夏姑娘擔得那海珠的分量。”
他沉了沉,又道:“我知貿然給姑娘禮物,姑娘一時心裡有負擔。我不防對你直言,我此次,就是為了與大乾和親而來。既然我親自來了,與誰和親,自然也是我說了算。姑娘不必覺得自己身份夠不上,即便你如今身份不夠顯赫,我也絕不嫌棄。”
夏桉看向拓拔昀:“那殿下喜歡我什麼?喜歡我的才藝嗎?”
拓拔昀真誠笑笑:“自然是極為欣賞你的才藝,但更欣賞你苦練才藝背後的專注之心。茶藝能達圓融之境,足以令本殿刮目相看。”
夏娜問他:“那殿下是要娶我,還是隻是因欣賞我,想將我帶回北慶做個嬪妾。”
拓拔昀道:“和親豈是兒戲,我拓拔昀並不是見一個愛一個,本殿如此欣賞一個女子,還是第一次。我是要娶你為正妃的。你若是擔心這一點,倒是可以放下心來。”
夏桉道:“殿下莫說這種話,我隻是大乾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我們大乾,人才濟濟,殿下是還沒有見過,我們大乾真正的好女子。”
如今說不是見一個愛一個,一會兒或許就要打臉了。
夏桉心裡默道:咳咳,畢竟,你與都安公主,隻是暫時走岔了,你們才是命定佳緣。
拓拔昀不以為意:“本殿可不像你說的那般,沒有見識。”
如南越卿理公主那樣的,遠在夏桉水平之下。
他想不出,還有何等女子,能超越她。
夏桉道:“可是殿下,我聽說,你是未來北慶的儲君,你的正妃,以後也會是北慶的國母。臣女的才藝,不過是後院小女子充盈生活的遊戲,又豈能因著這點東西,擔起未來國母之任。”
拓拔昀十分詫異夏桉能說出這些話,尋常女子聽了他剛剛的一番承諾和保證,恐怕會迫不及待接受他的心意。
夏桉,你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從他的視角,剛好可以看見她挺翹的鼻梁,和帶著一絲媚然的眼角。
她的這雙瑞鳳眼,細看之下,長得屬實是美。
媚兒不俗,仿若帶著某種魔力,一眼就能看到人心裡去。
“你不必想那麼多,有我在,這些都不是問題。沒有人規定,北慶的國母必須是什麼樣子,我的母後也是個安於宮廷一隅的皇後,從沒人覺得她襯不起她的身份。”
夏桉朝前望了望:“殿下跟我往前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