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幽聽著齊歡撕裂地喊叫,心裡仿若也在被用力撕扯著。
心仿佛被硬生生揪下了一塊。
南宮氏看得出趙幽十分痛心。
她道:“幽兒,不過一個妾室,母親會再替你物色一個。”
趙幽低低應了一聲:“不用。母親不必操心。”
回到絳華院,他二話沒說,直接將夏媛一巴掌扇倒在青石板地麵上。
聲音狠厲道:“賤婦,害的歡兒離府,你看是真活夠了!”
夏媛半趴在地上,抬起頭,嘴角帶著絲絲血跡。
冷笑一聲:“趙幽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齊歡她今日差點殺了你的孩子!”
“她殺誰又有什麼關係?他是我的人,敢動我的人,就該死。”
“小賈,盒子拿來。”
夏媛慘笑一聲,認命地躺倒在地上。
早料到要挨這麼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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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了夏媛,泄了心口的惡氣。趙幽讓小賈帶上銀子,出了門。
趙幽的兵器坊已經開業了。
因著新的鍛造工藝,鐵器削鐵如泥,剛開業就吸引了大批顧客。
生意就這樣如火如荼地做了起來了,每天顧客不斷。
這些日子銀子也開始源源不斷流入他的腰包。
這件事,他心裡還是極為得意的。
他喜歡兵器,上天便贈了他一種神奇的煉鐵配方。
往後,自己終於可以有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
看看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再瞧不起他這個永定候世子。
手裡有了銀子,他自然是想什麼時候去賭,就什麼時候去賭。
主仆二人出了府,便直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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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夏桉如常來到青煙巷,給耶律阿德醫治傷口。
經過上一次紅薯冰糖葫蘆事件,耶律阿德明顯意識到,她有點不好惹。
言行舉止明顯規矩了起來。
每日都十分配合她上藥,再也沒有說那些有的沒的。
他正經起來,夏桉便就沒有什麼怨懟。
尊他為上賓,待他也恭敬客氣。
如今,他身上的傷已經大好,用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再次啟程回北雁了。
健康送他上路,她也就完成任務了。
這人畢竟是北雁的國主,萬事都要穩妥才行。
今日不知為何,道路上格外熙熙攘攘。
琥珀打開軒窗:“奇怪,這街上人為何這麼多?”
雙鶴在車外道:“今日好像是花魁選舉的日子,是比平常熱鬨些。”
“花魁選舉?怪不得。雙鶴,你們男子不都喜歡湊這種熱鬨嘛,你不想去看看?”
雙鶴一本正經道:“琥珀你莫要說笑,這種鶯鶯燕燕的場合,我從不去。”
夏桉順著軒窗朝外麵望去。
果然,街上的人成群結隊,都往淮河的方向而去。
正式比拚之前,各個花樓的娘子們會在淮河邊表演,招攬眼球,為花魁選舉助興。
屬實是熱鬨,確實值得一看。
她對雙鶴和喜鵲道:“一會兒給那人上完了藥,我們也過去瞧瞧。”
琥珀驚奇道:“姑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