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夏媛還是個死要麵子的。
接著,夏媛又補充了一句:“祖母,世子從前確是有些懶散,可他最近也做起了自己的事業,且越來越蒸蒸日上。聽說生意都做到了北雁了。”
夏老夫人眼睛亮了亮:“哦?孫女婿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夏媛臉上浮起一抹得意,然後拂了拂自己的小腹:“是啊,許是覺得自己快要做爹爹了,所以才會如此用心做事。”
夏桉微微仰頭看了又看棚頂,掩住眼底的譏諷之色。
夏老夫人則又是一樂:“好好好,看著你過得好,祖母也就放心了。”
夏老夫人看了看夏媛身邊的蝴蝶。
“這個丫頭,是之前桉兒被侯府留住的那一個吧?我記得是叫蝴蝶吧?”
蝴蝶朝著夏老夫人躬身道:“我是蝴蝶,老夫人。”
抬眸間,目光和對麵的喜鵲目光撞上。
喜鵲目色沉沉地看著她,神色複雜。
蝴蝶瞬間便收回目光,重又頷首站在夏媛的身後。
夏老夫人有些納悶地看夏媛:“誒,我記得那個紅玉不是日日陪在你身邊嗎?今日沒有跟你回來?”
夏媛唇角抽動了一下。
這時,夏桉清了一下嗓子:“祖母,紅玉她……”
夏媛趕忙急急接下話茬:“祖母,紅玉她有些事情,今日沒來。”
然後,她朝著夏桉冷瞥了一眼:該死,你想要說什麼?
夏桉收了聲,朝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然後收回目光,低頭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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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夏媛回來,夏老夫人今日將所有人都留在了禧壽堂一起用午膳。
午膳布好,所有下人都到院子裡候著。
喜鵲原本日日喜氣洋洋的臉,今日在見到蝴蝶之後,就再也沒了一絲笑意。
伺候好夏桉,她先走到了院中,然後看著蝴蝶微微坡著腳,從屋裡走了出來。
那日她蘇醒過來的時候,姑娘隻說送她去了該去的地方,她後來才知道,姑娘是將她送進了侯府。
用姑娘的話說,她不認她這個主子,便就給她重新找個主子。
聽說她的那個主子,是個有些癲狂的。
而今日她又成了二姑娘的婢子,倒是應了她此前在府裡時的心願。
她向往嫡係一房,如今也算是如願以償。
隻不過,陪夏媛待在趙幽的後院,卻絕非她所願。
後腦被砸過得地方,突兀地開始發痛。
喜鵲麵無表情地走到了蝴蝶地麵前:“在侯府過得好嗎?”
兩個人四目相對,所有的事情彼此心知肚明。
蝴蝶這張臉,早不似在府裡的時候,那麼水靈蔥嫩,她整個人乾癟消瘦,臉色沉暗,短短幾個月,似老了好幾歲。
眼裡也沒有什麼光亮,一片陰沉。
她與喜鵲對視了片刻,有些心虛地偏過頭去看向一旁,輕輕冷笑了一聲:“不好,也不算太壞。”
喜鵲忍著心裡的悲憤,儘量平聲問她:“你,有沒有後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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