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大成子:“今日,他定然賠不起我這條裙子了,你既明白經商之道,也應清楚,弄壞人家東西要賠的道理。今日,他得跟我走。”
大成子嚇得縮了縮脖子。
寧舫天道:“姑娘,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魏明瑤坐了下來:“一個夥計而已,你就彆管了吧?”
寧舫天沉默須臾,從袖中掏出兩張銀票,給了大成子:“先賠給人家。”
大成子抖著手:“寧先生,這?”
魏明瑤倏地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你要替他還?”
寧舫天道:“對。”
魏明瑤不可思議:“為什麼?這是他闖的禍。”
寧舫天笑了一下:“他是清風醉的人,做工時出事,自然是清風醉的責任。今日若是他被姑娘帶走,清風醉恐成為街頭巷尾的笑談。我清風醉,還是要長久立足於京城的。”
他吩咐大成子:“好好招待顧客,不可再出差錯。”
說著,寧舫天轉身離開,抬步上了二樓。
大成子趕忙將手裡的銀票放到了魏明瑤麵前的桌子上:“姑娘,銀票您收好。”
魏明瑤若有所思地看著桌上的銀票。
大成子重又端了一壺清風醉,賠給魏明瑤。
魏明瑤沒好氣地看著他:“你們這個寧先生,一直這麼袒護你們?”
大成子放下酒,離魏明瑤遠了一些:“也算不上袒護,若我們真的犯了嚴重錯誤,寧先生也從不輕饒。寧先生,很講原則。”
他心道,就如你這般不講道理的女子,寧先生一定是看透了,所以不想跟你扯皮。
不過一想到因自己一個小小疏忽,讓寧先生掏了二百兩銀子,大成子心裡真的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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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魏明瑤問劉樂芙:“你覺得,剛剛那個寧先生,做事怎麼樣?”
劉樂芙看著魏明瑤:“明瑤,你不會還氣著吧,哎呦,不要跟他們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人一般見識。”
魏明瑤不耐煩:“氣什麼氣,我是說,寧舫天做為大掌櫃,處事如何?”
劉樂芙想了想:“你要聽真話?”
“自然。”
劉樂芙皺眉想了想,道:“說實話,此人非同一般。經商不拘一格,遇事波瀾不驚,眼光還很長遠。我不是刻意誇他哈,我是實事求是。”
魏明瑤沉眸牽牽嘴角。
就連劉樂芙都能看出來,說明她的眼光沒有錯。
以今日兩次的接觸來看,這個寧先生,比起豐掌櫃的經商能力也不遑多讓。
或許,要比豐掌櫃還要機敏睿智一些。
這種人,夏桉那座廟怎麼能盛得下?
她才幾間破鋪子?
此人,就應該收入他們魏氏的門下。
隻有他們魏氏的產業,才能真正發揮他的才能。
她一定要將他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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