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惠及萬民的事情,竟是他手筆?
想想盛枷那一副冷冷津津、漠視一切的模樣。
沒想到,一出手,還真是能驚世駭俗。
夏桉看看蔡護兒,見蔡護兒眼睛裡都冒光了“桉兒,我想去看看,我想看看那些土匪頭子,都長得什麼鬼樣子。”
夏桉無奈歎口氣“那等什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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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趕到泰昌街的時候,恰巧趕上押送的隊伍走進泰昌街。
前前後後一共十幾輛囚車,那些被抓到的土匪頭目,一人一個牢籠,一個挨著一個,從圍觀的民眾間穿梭而過。
整個押送隊伍,可謂聲勢浩大。
民眾的心情都很亢奮,沿路不時地往那些囚犯上扔爛菜葉、扔石頭。
有個曾經被壺和縣山匪搶過一大批貨物的商人,挨個囚車尋找,終於找到了曾經折磨過他的一個獨眼山匪頭目。
然後,他追著他吐了一路的口水。
“呸,臭瞎子,我讓你再嘚瑟。”
“呸,讓你再耀武揚威。”
“呸,讓你再躲在那破山頭為非作歹、作威作福。”
“呸,真是上天開眼啊,讓大理寺將你給擒了,今日起就讓你好好嘗嘗,大理寺刑獄的滋味。”
然後,他對著一旁一個押送的官兵道“官爺,你們可得好好的折磨他啊,他伸出了自己少了兩根手指的右手,“我的這兩根手指,就是被他給切了啊官爺。”
車上的獨眼山匪表情猙獰地衝他道“你特麼還不知足?老子可留了你一條命,傻貨。”
也許是回憶起當時被折磨時的情景,那商人這時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你你你?!官爺你聽聽,他還是人嗎?”
夏桉想起,那時父親路過壺和縣,將他盤纏搶走的,也是個獨眼山匪頭頭。
她和蔡護兒有些憤憤道“就是此人,當年搶地我父親。”
蔡護兒一聽,急了,立馬就要衝上前跟著那商人一起罵那獨眼狼。
夏桉攔住她“我來。”
她從一旁大娘的菜籃子裡,抓了一把爛到發臭的菜葉,然後順著囚籠的縫隙,一把丟到了那人的臉上。
那山匪一把用手將臉上的爛菜葉抹掉,然後瞪了夏桉一眼。
囚車繼續往前走,他不屑地收回目光。
夏桉想了想,回身從路上一個賣雞蛋的大爺手裡買了幾個雞蛋,重又擠進人群,追上那個獨眼山匪,將雞蛋一個一個,砸扔到他的身上。
那山匪被來就一身的臟汙,多幾個雞蛋,他還是沒有多大反應,隻是看到是夏桉扔的時候,目光多少陰沉些許。
心想怎麼又是她。
夏桉見他無動於衷地模樣,還是不甘心,這時,她看到了一旁一個小男孩腰上彆了一支彈弓。
“小弟弟,彈弓可否借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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