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對眾人道“這些人大多因為多花了銀子,心裡不服。都是些討賬的心思。我已跟他們講明,明日開始,集中在兵器坊為他們或退貨、或補差價,讓他們明日去兵器坊辦理即可。”
趙老夫人鬆了一口氣“你看,這也沒多大點兒事兒嘛,來,幽兒,快來祖母這邊坐下,我們幽兒不過就是要強,想做做做生意,做生意哪有一帆風順的?看把幽兒給憋屈的。”
趙秀咬了咬後槽牙,大喝一聲“老大。”
趙桓應聲“在。”
“拿家法!”
趙幽身子猛得一顫。
趙老夫人聞言,急了“不能上家法,不能對幽兒上家法,會打壞的。”
南宮氏也向趙秀懇求“老爺,這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您消消氣,幽兒他已經知錯了,是不是幽兒,快跟你父親好好認錯。”
趙秀道“從小到大,我一要對他用家法,你們就強加阻攔。可是你們看看,他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你們可知他弄這兵器坊,給我惹出了多大的禍端。他此前違背聖上旨意,要帶著巨量兵器運送到風化城。你們覺得聖上會對駐守在風化城的關武軍作何感想?上一次在禦前,我費了多大的口舌,才免除了聖上對我們趙家的猜忌。
我們趙家手握兵權,極容易引起陛下的忌憚。這個蠢貨卻是做出如此愚蠢行徑,此次我再不上家法,改日我們這永定候,都會毀在這個畜生的手裡。”
趙老夫人憐惜道“上次宮裡不是已經罰他了嗎?幽兒上次挨板子的傷才剛好,怎麼受得了你的一頓家法?你要是非要打,就打老身,這頓家法,老身替他受了!”
永定候為難道“母親!”
趙老夫人口氣堅決“總之今日你要打,就將那家法打在老身身上,休想碰幽兒半分!”
趙幽忙順勢跪了下來“父親,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往後我行事一定萬分小心,絕不會再給府裡添麻煩、絕不會再讓府門蒙羞,父親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他可不能再受家法了。
一頓家法下來,他又得再躺個十天半月。
他要瘋了。
南宮氏也趕忙袒護道“是啊老爺,你看,幽兒他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彆再罰他了,算妾求你了。”
趙秀臉色鐵青,倏得站了起來。
趙老夫人隨即也拄著拐杖站了起來,“幽兒,到祖母身邊來。”
趙幽膝蓋擦地,直直朝著趙老夫人蹭了過去。
趙秀氣得心口直冒火氣“你們?”
片刻後,他隻能狠聲歎了口氣,“嗨!”
然後,他怒氣衝衝離開了正廳。
趙桓凝視了趙幽一眼,跟著趙秀一起離去。
祖母的袒護,南宮氏的寵溺,看似是偏袒這個侯府世子,看在他眼裡,如今已經變成了一種坑害。
趙幽,這輩子是好不了了。
聽著趙秀的腳步聲徹底遠去,趙幽一下子心有餘悸癱地坐在了地上。
趙老夫人和南宮氏趕忙上前安撫他“哎呦我的孫兒,他們那些殺千刀的,竟敢來找我孫兒麻煩,孫兒,沒事了啊,沒事了。”
南宮氏道“母親,辛虧您出麵擋著老爺,要不然今日這一頓家法下來,幽兒這身子可真就毀了。”
趙幽此時趴在那南宮氏的胳膊上,眼眶泛紅“謝祖母和母親替我求情。”
趙老夫人道“你可是祖母心裡的寶貝疙瘩,祖母怎麼舍得讓你受家法。地上涼,快起來,快起來。”
趙幽有氣無力地被從地上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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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下朝,孟午在宮門前攔住了夏舒緯“夏學士,三皇子問你今日可有空,想邀你去府上下局棋。”
夏舒緯聞言,心中頓時一喜。
他謙和應聲“三皇子有請,臣自是願意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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