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親手遞了推舉三殿下的折子,發自肺腑將蕭易瑾稱讚了一番,現在回頭去攀附五殿下,母親覺得可行嗎?”
對陛下。
對三皇子。
包括對五皇子。
他要如何麵對?
魏氏再次愣了神。
如此,確是難辦了。
這回她默了好一會兒,聲音變得有氣無力“你父親呢?可知你父親推舉了誰?”
夏舒緯難耐地揉了揉眉心。
“父親誰也沒有舉薦。他曾勸我,不要寫推舉的折子。”
魏氏問道“那你為何還要寫?”
夏舒緯慘笑一下“母親此時問這個問題不是很好笑嗎?我們有誰能想到聖上放著才學兼備的三皇子不選,選擇五皇子?再說我們先前靠攏了他,不是更應該在這種時候支持他嗎?”
魏氏突然覺得身上哪哪都堵得慌。
這時,薑嬤嬤在外麵道“夫人,午膳已經布好了,您和大公子過來用膳吧。”
魏氏隻覺得腦子發脹,心想還用什麼膳啊。
她有些無力地站起身。
“罷了,你也好好冷靜一下吧。母親,母親再回去替你想想這件事。”
說著,她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出夏舒緯的書房。
薑嬤嬤見她走出書房,頓時覺出了不對勁。
她臉色一片慘白,與剛剛來靜楓院時的狀態判若兩人。
她擔憂地上前扶住她“夫人。”
魏氏道“午膳撤了吧,今日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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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燃入主東宮的消息,如同洶湧的潮水,迅速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漫延開來。整個京城都沉浸在對立儲之事的討論和驚歎之中。
空氣中處處彌漫著一種緊張又興奮的氣息。
茶樓酒肆、朱門矮戶,今日的話題基本都是為圍繞著立儲之事。
夏桉中午從夏舒寒手裡套出了野火將軍,準備送到歐陽府給歐陽貝貝玩幾天。
馬車行這一路,她聽到三三兩兩的路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對於夏桉來說,經過幾次的接觸,對於太子之位的人選,她更傾向於蕭易燃。
總覺得他更加能關注百姓的生活。
蕭易瑾,多少有些不接地氣。
但她同時也知道後麵的事情。
又不禁替蕭易燃捏了把汗。
從前她隻想管好自己的事情,現在她倒是覺得,她可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若有機緣,她希望能救下他的性命。
馬車不知不覺到了歐陽府,歐陽貝貝提前得知夏桉會在午後過來給她送野火將軍,此時已經興致勃勃地和歐陽從霜等在府門口。
夏桉拎著小籠子下了馬車,歐陽貝貝立馬跳下台階迎上前去。
“桉姐姐你果然守信,說送我玩幾天,真的就送過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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