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寒心裡一陣發癢。
夏老夫人又捎坐了一會兒,見夏桉真的已經無礙,便由溫嬤嬤扶著,安心回了禧壽堂。
夏舒寒卻賴在雲芷閣不肯走。
夏桉問他:“你今日沒有去太學?”
夏舒寒坐到了軟榻的另一邊:“我昨夜,也受了不小的驚嚇,今日讓人去太學請了假。”
夏桉心想,他在府中休息一天也好。
昨夜他前前後後,比她受得刺激還要大。
夏舒寒微微湊近了夏桉一些:“三姐姐,你是不是跟盛大人很熟?”
他昨夜幾乎一夜未睡。
這還是他長這麼大,遇到的最驚險的事件。
且他心裡有一種挫敗感。
他以為他手裡拿著武器,就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然而到了動真格的時候才發現,他原來隻是個弱爆了的蝦米。
手裡的武器還來不及出手,就已經被歹徒乾趴下了。
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直到他看到昨夜盛枷從天而降的那一刻,他恍然明白。要想真正地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得學武才行啊。
有了武功,他才會真正有能力與歹人抗衡。
所以,經過一夜地輾轉思考,他想清楚了,他要學武功。
且,就拜盛枷為師。
夏桉聽了他的想法,口中剛飲進去的一口茶,差一點噴了出來。
“你說拜誰為師?”
“大理寺少卿,盛大人!”
夏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不可。”
夏舒寒道:“為何不可?”
“盛大人的名號,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你可知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自然是聽說過,可我既然要拜師,自然是要拜這大乾最厲害的人為師。”
“你想拜他,可知他願不願意收你?”
夏舒寒又湊近了夏桉幾分:“三姐姐,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與盛大人有私交,昨夜我能看出來。而且昨夜那些大理寺的官兵都說了,若非昨夜歹徒挾持的是你,盛大人根本不會親自出手。”
夏舒寒嘿嘿一笑:“三姐姐,你與盛大人有這等交情,那自然要好好利用啊。”
夏桉放下茶杯,冷聲對他道:“他是誰,我是誰?我與他能有何私交?再說了,他在大乾是什麼名聲,你不知道?”
夏舒寒倔強道:“你是說煞神?”夏舒寒更加來了興致,“我覺得這名號太帥了!且他哪裡是真的煞神,昨夜他從天而降的模樣,明明就是神祇降世好嘛,這尊神我拜定了!”
簡直越來越離譜,夏桉愕然地看著夏舒寒。
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小子一晚上竟是對盛枷崇拜至此。
可他要拜盛枷為師的這一想法,著實是太過荒謬了。
夏桉斬釘截鐵對他道:“你給我死了這條心。彆說我與盛大人沒有什麼特殊的交情。即便我與他關係交好,我也絕不會幫你認他做師傅。你若真想學武功,我可以專門幫你找個師傅教你武功,你給我老實等著。”
夏舒寒拔高聲調道:“我不要彆人,我就要盛大人!”
夏桉大聲喝他:“不要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