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還真的是敢啊!
所以說,她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做父親的夫人。
魏氏趕忙又對夏光淳道:“倒,倒也不必去找他吧,事關我們夏府的事,就算是下麵的捕頭也,也不敢怠慢。”
夏光淳起身道:“行了,很晚了,都回屋歇著吧。”
說著,他起身走出正廳,朝著書房走去。
魏氏心裡七上八下,一時間不知該煩惱哪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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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親自將夏舒寒送回了房中。
看著他大口地喝下加了兩隻海參的參湯。
“明日,不要再去大理寺了。”
夏舒寒眉頭一皺:“不行,我都堅持等了兩日了,說不定明日再等一天,盛大人就會見我了。”
夏桉坐在他對麵,目光幽幽地看著他:“你真的想要認盛枷做武術師傅?”
夏舒寒道:“那當然,這輩子除了他,我絕不會跟任何人學武功。”
“為何一定是他?”
夏舒寒將湯匙在碗中攪了攪,然後抬眉與夏桉對視,眼裡透著認真:“三姐姐,盛大人我見過最帥的男子。我想要任他做師傅,不僅是因為他武功蓋世,還因為我也想要成為他那般孔武無畏的人。
你沒見過他那日自上空如利劍般衝下來的模樣,下麵是歹人,還有懸崖,可他無半絲遲疑和懼怕,眼中隻有篤定和自信。任何壞人在他麵前,感覺都根本算不上什麼。我想成為那樣的人。”
他又攪了攪碗裡的湯,聲音有些賭氣:“隻有成為那樣的人,我才能保護你和小娘。”
夏桉心裡微微一動。
原來,他如此這般突然想要學武,是為了想保護她們?
夏桉喉中哽了哽,須臾,她再次開口:“我對盛大人,有一些了解,假使你真的成了他的徒弟,他可不會是什麼慈眉善目的師傅。你接下來的學武生涯,會像曆劫一樣,要吃儘苦頭,或許還會遭受非人的待遇。你能忍嗎?”
夏舒寒口氣堅決:“我能!”
“他還有可能會欺負你,會不把你當人看,會折騰得你想死,毫無尋常師傅對徒弟的那種疼惜之情。你能接受嗎?”
盛枷此人,即便他大事上是講道理的,但在諸多小事上,夏桉知道他肯定不會講道理。
若是夏舒寒真的成了他的徒弟,他就會是這樣一個師傅。
夏舒寒依然不所畏懼:“我能!”
夏桉點頭:“好,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
說著,她起身準備離開。
夏舒寒在她身後後:“那我明日還去大理寺,你不會管我了吧?”
夏桉側眸道:“你不要去,按時去太學。”
“為何還不能去?”
夏桉道:“你不必去,我去。”
說著,夏桉抬步出了房間。
夏舒寒雙唇驚地張了張,他抬眼和亮子確認:“三姐姐剛剛說什麼?她剛剛說她去?”
亮子高興地道:“是的公子,三姑娘說他替你去,她要幫你認盛大人為師了!”
夏舒寒眼裡瞬間泛起淚花,愣了愣,連忙朝著門口大喊一聲:“謝謝三姐姐!”
話落,一顆淚珠砸進了湯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