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母親這座金庫在,她有什麼好擔憂的。
“母親,最近趙幽時常和王知府的府上公子一起喝酒,你說他要是與他亂說了什麼,可怎麼得了?”
魏氏:“你?!”
今日絕不能讓她在此處給自己生事,魏氏連忙對眾人道:“各位可先去池上賞賞魚,我帶著媛兒還有些事,去去就來。”
說著,她吩咐薑嬤嬤好好招待大家,然後拉著夏媛的手,離開了宴席。
離宴席遠了些,魏氏定住腳步,衝著夏媛喝道:“你是我女兒嗎?啊?今日這種場合你給我搗什麼亂?”
夏媛目光很是無辜:“母親你急什麼,女兒也沒有亂說什麼啊。放心吧,你是我母親,你的麵子,女兒還是懂得維護的。但是怎麼說,府上辦宴席,母親都不應該不知會我一聲啊?”
魏氏咬咬牙:“我為何不知會你,你心裡有數。”
還知會她,她一天天像個冤家一樣盯著自己,她現在巴不得她離自己遠遠的。
夏媛嘟了嘟嘴:“母親,你畢竟是女兒唯一的靠山了,你可不能不理女兒。”
魏氏聲音冷然:“那我不也給了你銀子了嗎?你過來陰陽怪氣的,是鬨給誰看?”
魏氏心口怒氣翻湧。
夏媛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母親,你也應該安撫安撫女兒的,那玉鐲子你送予了一個外人,你知道女兒剛剛見了,心裡麵有多難受?我管你要點銀兩而已,母親竟如此舍不得嗎?”
她今日之所以回來,就是因為魏氏在府上辦賞魚宴,自己卻是從旁人的口中聽說,心裡甚為憋氣。
她偏要回來湊湊這個熱鬨。
誰知竟還碰到了她送出鐲子這樁事。如此這般,她更加不能空著手回去了。
魏氏瞪著她。
她那是要點銀兩嗎?
她那是次次想要她的命。
到了瓊棲院,魏氏取了五百來兩銀票給她:“喏,就這些。”
夏媛看著那薄薄的幾張銀票:“母親糊弄我呢吧?”
魏氏歎了口氣:“母親現在要擴張經營,正需要用銀兩,現銀都要用來籌備新的買賣。這買賣做的大了,才能有銀子給你不是?這些你先拿著,待母親周轉開了,自然會多給你一些。”
夏媛不緊不慢在房中坐了下來:“那女兒就先在這府裡修養兩日,待母親周轉開了,女兒再離開。”
五百兩就想打發她。
笑話,魏氏手裡的現銀,起碼有五萬兩。
那麼金貴的玉鐲子一下子就送了人,她缺銀兩才怪。
今日她原本就氣不順,那便就看看誰能耗得過誰吧?
魏氏見她一副無賴的樣子。
“你,你如今怎的變成這副樣子?”
夏媛瞪大眼睛戲謔道:“哪副樣子?母親覺得,以我現在的狀況,應該是哪副樣子?”
天知道她花了多少心力,才能在趙幽身邊掙紮至今。
她這個做母親的,倒是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