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瑤眸子沉了沉:“一碗麵而已,有,有什麼了不起的。夏桉,即便這麵好吃,你也不過就開了間麵館,彆搞得像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買賣。”
夏桉道:“魏家姐姐此言差矣,母親可是鼓勵我多開幾家的,這開一間鋪子是小買賣,開得多了,不就變成大買賣了?”
魏氏是真想將自己從前說的話全部給咽回去。
她到底是抽哪門子的瘋要給她做買賣提意見。
心臟氣得都快從心口竄出來了。
魏明瑤恨恨看著夏桉:“你倒還逞起能來了。”
夏桉笑笑:“也不是我逞能,我哪有什麼能耐?主要是寧掌櫃經商有道,我的生意都是他來打點經營的。我也就看看賬本,數數銀子罷了。”
魏明瑤氣得心裡直抽抽。
夏桉眼裡緩緩劃出冷芒。
隨即朝她們二人頷首:“母親、魏家姐姐慢用。”
說著,她轉過身朝樓下走去,臉上浮起戲謔之色。
魏明瑤,魏金花,你們輕點生氣,畢竟重頭戲還在後頭。
七月底齊石帶著糧草回北疆,大理寺派出司直暗中跟著他們一起去了北疆,近日,派出暗衛傳信回來。
據查,這齊石這些年在北疆,收了一個偏房。
那偏房為他產下了兩子。
他在京中的正妻,隻為他產下一女。
如此,倒可以解釋,他此前為何那般硬骨頭,寧死都不肯說出糧草背後的真相。
他是怕自己若供出趙明,他的兩個兒子會遭到趙家的加害。
那兩子,就是他的命根子。
程鴿冷笑:“趙明這個家夥,是懂拿捏人的,大人,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個結果,與盛枷料想的差不多。
但不是還不是全部。
他站在窗戶前,低眉思索片刻,道:“繼續盯住趙明。”
程鴿眸子一閃:“大人是覺得,他身上還有事兒?也是,這麼大一筆糧草,不是普通的金額,他何故會如此鋌而走險。”
盛枷道:“他身上還有事兒。”
程鴿點頭:“屬下明白了,會讓人在那邊查清楚。”
這時,門口響起夏舒寒的聲音:“師傅,今日的柴火也全都劈完了。”
程鴿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弄不清當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大人竟真的收了夏舒寒為徒弟。
不過這小子胳膊腿兒跟新長出的樹枝一樣弱得厲害。
如此,第一步隻能是錘煉力量和意誌力。
大人讓他如此日日劈柴倒也正常。
最近府裡劈柴的官兵倒是閒得厲害,所有的柴火都讓夏舒寒給承包了。
他看向盛枷:“大人,今日這小子提前了半個時辰,看來有進步。”
盛枷道:“劈完了,便走吧。”
外麵,夏舒寒有些心急道:“可是師傅,你什麼時候能教我武功啊,我幫著寺裡麵劈柴沒問題,但是不影響我練功夫的。”
這時,盛枷緩步走了出來,夏舒寒臉上擎著希冀的笑:“師傅,我都快等我及了,你快點教我點拳腳功夫吧。”
盛枷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門西邊的一個石虎。
“將這個石虎,抬到門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