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倆如此不安,夏桉進去與掌櫃的做交易時,並沒有帶著她們倆,她們自然不明白這其中的玄機。
夏桉勾勾唇,對喜鵲道:“若說炒作,這價格不就不是我炒起來的?”
她又對琥珀道:“人家店家提前交代了交易規則,整個過程也是公正透明,價格是我們自己出的,人家也沒有強迫我們,又怎能算是欺詐?”
二人雙雙呆愣了一瞬。
喜鵲終於是忍不住,抱怨道:“可是姑娘,您賣酒賣麵條的,要多久才能賺到兩萬兩銀子啊。兩萬兩您就買了個項鏈,這也,也太虧了些吧?”
她抬手擔憂地摸了摸夏桉的額頭:“姑娘今日不會是中邪了吧?”
夏桉笑著拿開她的手,然後將手裡的盒子再次打開。
“你們再好好看看,這是什麼項鏈?”
喜鵲和琥珀紛紛低頭盯著盒子中的項鏈。
好半晌,喜鵲納悶地伸出自己左手的瑪瑙鐲子與那項鏈比較。
“誒,這項鏈為何與我這鐲子如此像?”
琥珀道:“我看看,還真的是,”對比一番後,她猛得一拍大腿,“姑娘,我們果真是被騙了啊!”
夏桉調笑道:“這本就是個瑪瑙的項鏈,不是紅玉的。隻不過當時高高掛在展台上,光線又不足,所以才將眾人給忽悠了。”
這回二人同聲疑惑道:“這是何意啊?”
夏桉道:“還記得那日在寶藥閣,我治好了一個男童的急症嗎?那男童的父親,竟就是琉璃閣的主人。他非要對我報恩,於是,我就拜托他配合我演這場戲。”
兩個丫頭恍然明白過來。
喜鵲最先反應過來:“所以,姑娘今日並沒有付這兩萬兩銀票!”
琥珀道:“原來姑娘才是今日之事的策劃者。所以被騙的是其他人。”
夏桉道:“沒有什麼紅玉項鏈,也沒有什麼舍利,這紅瑪瑙對身體也是極好的,正好可以送給小娘。”
蝴蝶想到了夏媛剛剛的反應,低聲道:“所以,姑娘今日的目的,其實是二姑娘。”
夏桉點頭。
她要夏媛的胃口再大一些才行。
且她要做的,還不僅僅是這一件事。
這日下朝,夏舒緯的目光一直盯著前麵與其他官員閒聊著出宮的蕭易瑾。
繼續追隨蕭易瑾,是夏舒緯權衡利弊後的結果。
一,蕭易燃的個性他了解一些,幾乎不與任何官員往來親密,他入東宮這麼些時日,一些朝中官員見縫插針地想向他示好。
然而蕭易燃對此向來不買賬。
永遠都是沉著一副少年老成的麵孔,對所有人隻是有事說事,公事公辦的態度。
他沒有收下任何人的任何禮品,也沒有接受任何官員套近乎的邀約。
說白了,太過正經。
這種人主意太正,很難通過示好的方式討得他的歡心,成為他身邊的親信。
二,蕭易瑾雖沒有被立儲,但皇帝也並沒有自此放棄他。相反,立儲之後還交給他一件重要政事。說明璟隆帝對他還是十分看重。
第三。皇子非其他人等,不是說你想靠近就靠近,想疏遠就疏遠的。他此前那樣費儘心思在蕭易瑾麵前表明的自己對他的仰慕之情,取得了他的青睞,就因為立儲一事,就掉頭投靠他人。此舉無異於與他樹敵。
因此,此事其實已不是權衡利弊那樣簡單,而是他沒有回頭路。
而蕭易瑾絕非善類,絕不會一直甘願居人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