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喝到深夜才結束。
朱玄鳳和蕭淩已經酩酊大醉,蕭易瑾也已微醺,夏舒緯喝得頭腦脹痛,但還能儘量維持禮數。而盛枷,一場酒下來,臨走時依然清醒自若,仿若隻是來喝了一場茶。
眾人紛紛與蕭易瑾和卿理公主告辭,坐馬車離開了三皇子府。
再說夏媛,在琉璃閣輸給了夏桉之後,她心裡一直堵得厲害。
沒想到夏桉如今已經這般地有財力。
想想自小到大,她向來是優越她一大截,這次倒好,狠狠在她麵前栽了一個跟頭。
此前,她沏茶的技藝輸給她,她忍了。
她也承認,自己沒有她那般厲害的琴技。
或者,她其他方麵的才藝也不如她。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有一日會在銀錢方麵,當著如此多人的麵,輸給夏桉。
這是她完全無法接受的。
她從前覺得抓住了母親的把柄,隻要源源不斷地從她手裡拿銀子就行了。
可經過這件事,她覺得這樣遠遠不夠。
她必須一次從母親那裡多弄些銀兩才行。
就像夏桉說得,若是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她該怎麼辦?
她可絕不能再輸了,她丟不起這人!
再有這種時候,她得將夏桉碾壓到塵埃裡才行。
聽說最近母親的胭脂生意做得越發得好了,鋪子裡新出了兩款胭脂,十分地受歡迎。這些時日,母親時常去胭脂鋪子待著。
這日,夏媛來到了泰昌街的金花胭脂鋪。
進了門,她越過鋪麵,直接進了後院。
後院正屋,她還未進門,便聽到魏氏在裡麵與一女子談笑風生,心情聽上去極為舒暢。
她跨過門檻進了門:“母親,今日心情怎得如此好啊?”
走進去才發現,魏氏此時坐在一麵銅鏡前,而上次在夏府賞魚宴上魏氏賞鐲子那女子,正站在她麵前,為她塗胭脂。
而魏氏今日的妝容,精致豔麗,看上去十分顯年輕。
夏媛看著眼前的一幕,咋舌道:“怪不得聽母親笑得如此開心,母親今日這妝容,一下子像是年輕了好些歲啊。”
珠璣微微一笑:“見過二姑娘,二姑娘說得沒錯,夫人保養得宜,原本就很顯年輕的。”
夏媛斜了珠璣一眼。
這女子真是礙眼,眼前這景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母親的親閨女呢。
“你到底是誰?怎麼總往我母親身邊湊?”
魏氏聞言,對她斥道:“上次不是同你介紹過了嗎,這是母親的朋友。你不得無禮。”
夏媛道:“笑話,我堂堂世子夫人,質問一個民女幾句怎麼了?母親,我勸你擦亮眼睛,這女子來路不明,你小心著了她的道。”
魏氏此時心裡對珠璣早已信任有加,哪裡聽得了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