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珠璣的安撫下,魏氏漸漸感覺心裡平靜了一些。
“你若是我生的,就好了。如此的乖巧懂事,又如此的溫柔體貼,嗨,可惜了。”
“夫人這話說的,即便我們認識的晚,珠璣也一直將您當做長輩看待。若夫人不嫌棄,珠璣會一直陪著夫人的。對了,我最近又配了一款香露,待我調製好了,一並送給夫人。夫人的胭脂生意蒸蒸日上,珠璣心裡也高興呢。”
魏氏心裡陰雲被她這一席話給打散了。
“真的?”
“嗯,這款香露,取自時令花瓣,往身上噴一些,可持久留香,使的人一整日都心情極好呢。”
魏氏心裡一喜。
果真如此,那她鋪子裡可就又多了一個新寶貝,生意自是會越來越好的。
這丫頭還真是極有做胭脂的天分,有她在側,金花胭脂行的生意,豈不是有了極大的保障?
她心裡猛得萌生出一個想法:她或許可以認這個珠璣為乾女兒。
這日傍晚,夏舒緯來道瓊棲院陪著魏氏用晚膳。
魏氏知道他前一日去三皇子府赴宴之事,母子倆剛在桌邊坐下,魏氏便迫不及待問夏舒緯:“昨日去三皇子府,與三皇子聊得還好嗎?”
夏舒緯道:“昨日三殿下並非隻請了我一人,昨日大理寺少卿盛枷,長公主府朱世子和聿王府蕭世子都在。”
魏氏聞言,頗為驚喜道:“你昨日是與他們一起喝酒的?”
夏舒緯點頭:“是的。”
魏氏眸子骨碌轉了轉:“這就說明,三殿下很是看重你,竟能喊你參加這種酒席,說明他應是已經將你當成自己人了。”
夏舒緯微微歎了口氣:“非也,那些世子畢竟身份都高貴一些,又都是與蕭易瑾從小一起長大的友人。兒子夾在中間,難免還是有些格格不入。”
魏氏一聽,心裡一時間有些心疼自己兒子。
她輕聲安慰道:“我兒子也不差啊,我兒子可是探花郎,新進的翰林侍讀,比起學問來,他們又有哪個能比得過你?”
夏舒緯無奈笑笑:“母親,這朝堂之上若是隻用比拚才能,我又何必去接近蕭易瑾。”
他這話,不無道理。
朝堂即江湖,本就不是光憑本事就行了。
“那我兒,還得繼續加把勁才行,想法子儘快得到三皇子的賞識。隻要他覺得你是他的得力助手,早晚有一天,他會重用你勝過其他人。”
夏舒緯道:“眼下倒是有一機會,若是抓住,定會令他對我器重一些。”
“那你一定要抓住機會,母親相信你,定是沒問題地。”
夏舒緯道:“隻是這件事,還需得麻煩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