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整個腦袋都被白沙布和繃帶纏繞,隻留了眼睛和嘴巴兩道縫。
他的眼睛烏紫瘀黑,眼皮腫的像被幾百隻蜜蜂蟄過一樣,腫得隻有勉強的一道縫。
他的嘴巴也腫的像個豬嘴,翹的老高,一說話就漏風,根本看不出個人相兒。
再往下看,他的胳膊上打著甲板,兩隻腿也打著石膏。他坐在輪椅上,膊上還正在打著吊水。
我的心砰砰直跳,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是。
“你…你到底是誰啊?”
“我是池宴忱,喬喬~,嘶疼死我了。”池宴忱握著我的手,聲音也變了。
他的嘴巴腫的老高,一說話就疼的呲牙咧嘴的樣子。
我又認真看了幾分鐘,才終於確定就是池宴忱,“天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誰把你打成這樣啊?”
說完,我踉蹌的坐起來,驚詫又心疼的看著。
“……”池宴忱聽完,愣愣的看著我。
我心裡五味雜陳,想要摸一摸他碩大的腦袋,但又怕把他弄疼,“天呐~,你是又出車禍了是不是?”
“我昨天看新聞,看到你出車禍的新聞。你看看你,開車老是那麼猛。”
“……”池宴忱聽了,努力睜了睜腫的老高的眼睛,有些怪異的看著我。
但他眼睛腫的隻有一道縫,哪怕他用儘全力睜眼皮,也還是隻能睜開一道縫。
他伮了伮豬嘴,想說些什麼,又疼的哎呦哎呦吸涼氣。
看起來,淒慘又滑稽。
“池總,您還是乖乖躺下來休息吧!”
“是啊,你比太太傷的嚴重多了,不用守著太太。”
半響。
池宴忱吐了一口氣,“我這不是出車禍,這是被人打的。”
我聽了,更加震驚,“天呐,誰能把你打成這樣?這可真是做了……件”好事啊。
不過,後麵三個字我沒敢說出後。他一向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現在被人揍成豬頭,讓他嘗嘗皮肉之苦,也算是活該。
“……喬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茫然的看著他,看著看著,心中忽然又來了氣。
“池宴忱,你又想用出車禍的苦肉計來騙我是不是?我告訴你,苦肉計已經對我來說沒用了。”
“喬喬,你忘了我們出事的經過了嗎?”
“……”我聽了,有些愕然的看著他,越看越來火!
昨天,我在新聞上看到他出車禍的消息,嚇得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而在前幾天,蘇悅生了孩子高調回國。
她都已經在媒體麵前親口承認,她的孩子就是池宴忱的。
池宴忱愣了數秒,小心翼翼的問,“喬喬,你不記得泗州島的事了嗎?”
“泗州島?”我聽完,又不解的看著他!
思考幾秒,又茫然的搖了搖。
“泗州島倒是聽過,聽說那個地方鬨鬼,根本沒有人敢去。好端端,你怎麼提這個地方?”
“對了,我怎麼會在醫院?”
“……”池宴忱聽完,又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看著池宴忱木訥的樣子,我心裡更慌了,他這個死混蛋,不知道,又在想怎麼對付我呢,“池宴忱,你起開,我要回家,我手機呢!”
“你不能走,你現在傷的很嚴重,要在醫院好好的調理。”
“嘶啊。”我動了動,才發現自己的手上也打著夾板。
“我這是怎麼了?我的手臂好痛。”
“你的手骨折了,喬喬,在泗州島發生的事情,你都不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