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忱聽了,不耐煩的追問,“那她什麼時候會想起來?”
“這個……這個不好說,可能會在受到某種刺激的條件下,會突然間恢複,又或者永遠都恢複不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
“好的,池總。”醫生彙報完,小心翼翼的離開了病房。
等醫生走後。
池宴忱又凝肅沉默的看著我,似乎在思考什麼。
我被他看得渾身毛刺刺的,“你乾嘛這樣看著我?池宴忱,你還是彆操心我了,你還是好好的養你的傷吧。”
“你看看你,怎麼弄的一身都是傷?”說完,我還是有些心疼的看著他。
他的胳膊一直都在打著吊針,右胳膊和腿上都打著石膏和夾板,看起來,不像是在玩苦肉計。
他傷的這麼重,又不肯老實的躺床上休息,一直坐在輪椅上全程盯著我。
池宴忱吞了一口重氣,若有所思的問,“喬喬,你真的想不起來我這一身傷是怎麼來的嗎?”
我愕然,“……你不是出車禍弄的嗎?我昨天看新聞,說你開著蘭博基尼,在盤山公路上翻車了。”
池宴忱耐著性子,認真嚴肅的說:“是,我是出車禍了。當時車被人動了手腳,刹車失靈。我把車子開進避險通道後,然後就昏迷了。池北霆那個孫子,趁我昏迷綁架了我。”
我聽完,大驚失色,“怎麼可能?他現在還在cu,你怎麼能這樣冤枉他?”
“喬喬,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是你去了泗州島,是你把狗籠砸開,把我…從那個狗籠放出來。池北霆殺了好幾個人,還差點殺了我們兩個人!”池宴忱越說越激動,下意識想要拉我的手。
“你在說什麼天方夜譚?”我驚詫的看著他,更警惕的和他保持好距。
他說的這些,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算了,你可能腦子受傷了,把這些統統都忘記了。不過,忘了就忘了吧!不要再去想他了,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一步。”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我還是覺得天方夜譚,更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不跟你說那麼多了,我…我現在要過去找他。”
池宴忱聽了,氣的想要蹦起來,“我不準你去!”
可惜,他稍微一動,就牽動了全身的傷,疼的他不住的倒吸涼氣。
看著他那麼激動生氣的樣子,我也不敢在刺激他,“好好好,我不去。你不要發這麼大的火,你能不能改一改你的爆脾氣。”
池宴忱靠在輪椅上,隱隱看到他脖子和額角起了一層冷汗,看來是疼的受不住了。
“有什麼事慢慢說,不要動不動就發火。你看看你現在一身傷,一發火疼的還是你自己。”
我知道他脾氣大。
看他氣成這個樣子,心裡還是格外的酸澀心疼,趕緊輕輕拍著他的心口,讓他平息怒火。
池宴忱虛弱的提了一口氣,渾身疼的在微微發顫,他艱難的抬起左手拿著我的手,捂在了他心口,“喬喬,彆離開我!”
“那你老實一點躺床上,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等你身體好一些了再說!”
“嗯好。”
“那我叫護士過來,把你轉移到床上。”
很快。
我按了服務器,把護士叫了過來。
而後,一起扶著他,將他小心翼翼的轉移到了床上。
“池總現在體溫很高,一定不能再亂動。”護士說完,又給他注射了新的藥物。
池宴忱虛弱喪氣的躺在床上,他大概是怕我偷偷走了,一直拉著我的手不鬆開,“喬喬,你坐在床邊陪著我好不好?”
“好,我不走,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
“那你……你願意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騙你,從今以後我也不會再騙你。”
“我知道,你彆說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池宴忱聽了,衝我艱難的咧嘴一笑,“你能相信我就好。”
他大概是真的承受不住了,說完沒一會,就閉著眼睛沉沉的睡著。
可是,即便他睡著了,他也依然抓著我的手不放。
看著他這麼可憐的樣子,像個被人揍扁的悲催可憐小孩,我也隻好坐在床邊守著他。
“九月七號……”
看著手機上的日曆,我腦子又是一陣眩暈!
“昨天還是8月6號,今天怎麼就9月7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