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這樣一直咳血,怎麼能行呢?”
池宴忱喘了幾口重氣,虛弱的躺回枕頭上,“沒關係,反正我已經這樣了,可能好不了了。”
“哪有這麼嚴重,醫生都說了,隻要你安心靜養,很快就會好。”
池宴忱聽了,虛弱喪氣的看著我,“治不好了,我這是心病,可能就快死了。”
我聽了,下意識捂著他的嘴,“你閉嘴,不準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我是說真的。”池宴忱倒了一口氣,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
見狀,我也不敢再刺激他,“你先好好養傷,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們再說彆的。”
池宴忱哼嘲一笑,沮喪的說:“彆哄我了,等我身體好了,你馬上就會離開我。”
“我發現我自己好失敗,連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保不住。你說我要這麼多錢有什麼用?”
“你彆這麼說!”
池宴忱伸手,又拉著我的手,“喬喬,你放心,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孩子找回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好好把我們的孩子養大。”
我聽了,感覺他的話像針一樣,每一個字都紮在我心上,“你又來了,我不準你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池宴忱吞了一口重氣,哀傷的說:“你讓我把話說完,恨我的人這麼多,想我死的人更多。”
“這次我還算僥幸,隻丟了半條命,下次可能就沒這麼幸運了。”
我聽完,心裡疼的更難受,“你彆說了,下次注意一點。做好安全防護,不給彆人留可乘之機。”
池宴忱幽幽看著我,冷不丁的問,“我之前給你的鑰匙,你沒有弄丟吧?”
我一愣,“……鑰匙?什麼鑰匙?”
池宴忱臉色一抽,語調高了兩分,“漬~,我之前不是給了你一個鑰匙吊墜嗎?你把它弄哪了?”
我聽了,腦子裡努力回想了一下。
想了半天,沒有什麼印象。
從我和他戀愛開始,每次過節日和紀念日的時候,他基本上都是送珠寶和包包。
光是十克拉以上的鑽石項鏈,就有幾十條不同款。除此之外,藍寶石,紅寶石,翡翠,珍珠,海螺珠等等,不同材質的項鏈也好幾十條。
他送我的所有珠寶加起來,幾個大保險櫃都放不下。
我哪裡會記得清是哪一條。
看他這麼焦急的問我,我心虛的回了一句,“你送了那麼多項鏈,我哪裡記得是哪一條?你說的鑰匙,是彙景灣那一箱鑰匙嗎?”
離婚的時候,他把彙景灣的房子給了我。
管家走的時候,倒是給了我一個箱子,裡麵全是彙景灣的鑰匙。
“噗咳咳!”池宴忱冷不丁猛咳起來。
“要不要喝水?”我趕緊起身,手忙腳亂的把他倒了一杯水。
“趕緊喝點水潤潤。”
“我還喝個屁的水,沈星喬,你如果把它弄丟,我……咳咳…”池宴忱越說越激動,咳嗽的越厲害。
我見狀,意識到那條項鏈可能很重要,但我真的想不起來放哪了,“你先彆這麼激動,你送給我的珠寶我都好好收著呢,肯定不會弄丟的。我隻是一時沒想起來把它放哪了,可能是在家裡的保險櫃裡。”
池宴忱聽了,氣的漲紅了臉,“咳咳…你這個敗家娘們兒,你真的是要把我氣死。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保管好,你為什麼不聽?”
“我跟你說,你最好趕緊找到,你要真把它弄丟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