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再說一遍…”我喉腔發乾,渾身的氣血直往心口上湧。
池宴忱愣了幾秒,大概意識到我無法接受這個消息,他立馬又改口,“我…我的意思是他犯了那麼多條重罪。就算搶救回來,他也得接受法律的製裁。”
“他殺了那麼多人,他還能活嗎?”
我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所以,他已經死了是嗎?”
池宴忱聽了,眼珠左右轉了一圈,又試探的看著我,悻悻的問,“他如果死了又怎麼樣?沒死又怎麼樣?”
“我問你,他到底怎麼樣了?”我的情緒瞬間失控,像瘋子一樣緊緊攥著他胸前的衣服。
“……他就對你那麼重要?”池宴忱氣的連倒幾口重氣。
“是,他才是我的丈夫。他如果死了,我也絕不獨活。”
池宴忱聽完,更是氣的暴跳如雷,“沈星喬,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我才是你丈夫!你為了一個野男人,連我和兒子都不要了嗎?”
我根本不想再聽他狡辯,隻是歇斯底裡的想問出真相,“你不要跟我說那麼多,你告訴我,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池宴忱呼吸又粗又重,氣的麵目全非,高大魁梧的身軀跟著發顫。
“沈星喬,看來你是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一點都不怕我會受傷。”
我崩潰的大哭起來,緊跟著胸腔撕裂一般疼痛,“咳咳…呃呃…咳咳…”
我感覺我要吐血了。
胸口聚集著一股氣,不受控製的往喉嚨上頂。
池宴忱臉色一變,慌忙上前安撫我,“好了好了,祖宗,你真是我祖宗,我真是怕了你。你不要這麼激動,他沒死,我剛騙你呢。”
我心如死灰的倒在床上抽搐,已經不信他說的話,“我不信,你不要再騙我,他傷的那麼重,怎麼可能還能救得回來?”
池宴忱又氣又怒,“我騙你做什麼?我隻是跟你說,他就算救回來,他也要接受法律的製裁。”
“他自己犯的罪,沒有人能代替他贖罪。所以,他活著跟死了沒什麼區彆。”
我聽了,心底更加絕望悲痛,“那他到底在哪裡?你帶我去見他最後一麵。”
“見不了。”池宴忱一臉悻悻,冷漠的回了一句。
“為什麼?是因為他已經死了是不是?池宴忱,你總是在騙我,你總是在將我當傻子一樣的玩。”
“我再也不會相信你,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裡。你如果不讓我離開,我就死在你麵前。我是什麼性格,你也很清楚!”我淚流滿麵,決絕又痛苦的看著他。
我不是跟他說著虛的,更不是威脅他!
池北霆如果真死了,我就自殺。
池宴忱無奈的跺腳,又連著歎了幾口大氣!
“行了行了,我答應過你救他,就不會食言。”
“那他到底在哪裡?”
池宴忱思考了幾秒,認真的說:“……他被研究所的人帶走了!”
我聽了,整紮紮坐了起來,“什麼研究所?”
“沈星喬,我已經仁至義儘,隻能做到這個地步。池北霆想要活,隻有一個出路,就是被收編。”池宴忱緩和了一下表情,一本正經的回了一句。
我努力看著他的臉色,大腦更在分析他說的是真是假?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收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