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疆吹著口哨,這個吉他聲讓酒吧兩百多人都愣住,感覺像是愛爾蘭錫笛,透露著清新的憂愁。
不是很徹底的悲傷,但卻是那種揮之不去的哀愁。
廢話,當然揮之不去,秦疆加了buff。
“像我這樣庸俗的人,從不喜歡裝深沉,怎麼偶爾聽到老歌時,忽然也晃了神。”
“像我這樣懦弱的人,凡事都要留幾分,怎麼曾經也會為了誰,想過奮不顧身?”
連前麵心中不爽的顧客,此刻也在靜心聽音樂,他們不得不承認,說實在是真不錯。
“像我這樣迷茫的人,像我這樣尋找的人。”
“像我這樣碌碌無為的人,你還見過多少人。”
“像我這樣孤單的人,像我這樣傻的人,像我這樣不甘平凡的人,世界上有多少人?”
唱出了普通人在平凡世界的心中所想。
如同書中所寫深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卻又半信自己是塊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與瓦礫為伍。於是我漸漸地脫離凡塵,疏遠世人,結果便是一任憤懣與羞恨日益助長內心那怯弱的自尊心。
聲音buff加持,在座的顧客不少都想起了自己曾經認為自己是天才,那幼稚的理想。
沒有任何人的理想最開始僅僅是為了活著……
“像我這樣迷茫的人,像我這樣尋找的人,像我這樣碌碌無為的人,你還見過多少人。”
之前互聯網說秦疆的歌曲費煙,但現在也費酒,好多人咕咚咕咚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特彆是“像我這樣碌碌無為的人”,秦疆雖然是在唱自己,但戳疼了許多人。
太疼了,所以要喝兩口。
“像我這樣孤單的人,
“像我這樣傻的人,
“像我這樣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像我這樣莫名其妙的人,
“會不會有人心疼。”
秦疆最後一句加高buff濃度,唱完有點口感咕咚咕咚把剩下是半瓶喝完,今天的任務完成了,瞥一眼餘額,情緒硬幣從0變成了1枚,兩百個人判定還是一枚嗎?所以至少三百人往上的情緒硬幣才有兩個。
“原來喝酒是為了掩飾心中的壓抑嗎?這和古代詩人差不多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蔣牧腦補了秦疆喝酒的理由,之所以腦補,也是他覺得自己聽懂了《像我這樣的人》。
歌曲引起的效果也非常喜人,歌聲剛落,酒吧的一名女顧客就高喊“我心疼!”
然後知道自己的話太惹人注意,女顧客又補充“我們都心疼你,我是你的粉絲,你還有很多薑絲會心疼你。”
女顧客騙人的,她其實之前不是薑絲,她混飯圈知道有秦疆的粉絲,今晚之前都認為那群人太腦癱,追星也不知道追個好的,劈腿男有什麼好追?
但剛才的歌曲,主角讓女顧客成為粉絲。
酒吧是顧客們也紛紛鼓掌,秦疆麵對掌聲臉色沒絲毫變化,歌是地球的,技能是抽來的,和他關係不大,當然很淡定,很冷靜的聽著觀眾們誇獎。
“我也是個要強的人,這首歌差點把我聽哭了,唱得好!”
“生活好難啊,下輩子不來了。”
“聽著聽著,我一瓶酒就喝完了,蔣老板給我再來一瓶。”
“好,好聽再來一首。”
……
“像我這樣庸俗、碌碌無為,還懦弱的人,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了,世界要把我逼死了。”一個乾瘦的男子,突然打碎玻璃酒吧的瓶子,撿起尖銳的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臥槽?!玩這麼大嗎?攝影師心中大驚,他猶豫著,要不要把鏡頭對準觀眾,把這一幕拍下。
現場的其他顧客也尖叫著後退,血不要濺在自己身上。
自殺者醉眼惺忪,很明顯酒助情緒,再加上[來自深海的潛望者]。
“彆激動,先生彆激動,我們好好說。”老板蔣牧當即嚇了一個激靈,隻要是出事了,酒吧得封閉好幾天。
“世界要逼死你?”秦疆說道,“我以前的想法也和你一樣,但後來發現世界壓根就不搭理我,自殺了連聽歌和喝酒都辦不到了。”
歌手開口了,自殺者情緒稍微安靜了一點。
“喝酒以後彆做任何大事的決定,無論你遭遇了什麼,給你自己留點尊嚴,清醒之後再決定是否要活下去。”秦疆說道。
給自己留點尊嚴,這句話戳中了自殺者,對啊夠窩囊了,為什麼連自己都看不上自己,結束生命這種事都要喝醉酒來思考?
碎片落地,自殺者雙眼無神地坐在了凳子上,蔣牧馬上讓服務員過去幫忙。
“謝謝了哥們。”蔣牧看見自殺者平靜的接受服務員把破皮的脖子塗藥,也放心了很多。
剛才叫秦老師,現在是哥們,證明蔣牧是很佩服了。
“差點就成事故了,但一番話就讓那個人冷靜下來,秦疆這個人真的挺有人格魅力,難怪李容雅喜歡。”攝影師心裡說,對於秦疆救人舉動點讚。
秦疆想救人嗎?他是個冷血的貨色,開口前思考的問題——一個人因為聽我的歌然後死了,是不是爆點?能不能出名?!
末了,為什麼秦疆還是出言規勸了?不是他良心發現,而是不確定平行世界官方對明星管理的尺度,玩意以容易引起“精神抑鬱”的理由把他封殺了怎麼辦?
二十多分鐘之後現場恢複正常,蔣牧給在場所有人打八折,受到了驚嚇的賠禮。
“像我這樣的人,這首歌網上為什麼搜不到?新歌的話什麼時候發?”女顧客見秦疆要離開了,不由跑上來詢問。
“有時間發。”秦疆回答非常廢話,他也不想和這位薑絲深度了解,因為長相不是他的菜,說完就和攝影師一起離開了酒吧。
不過離開前,秦疆做了兩件事,第一給薑絲女顧客簽了個名。
穿越第一次簽名,值得紀念,所以秦疆主動要求合影留念。
第二件事,蔣牧不僅按照約定給了一大堆食材,還給了秦疆好幾瓶好酒,為什麼是好酒呢,因為沒兌水。
回蘑菇屋!
半小時之後,保姆車抵達蘑菇屋。
都八點多鐘了,所以隻有何其炯和王星然過來歡迎。
“辛苦了。”何其炯道,“為我們蘑菇屋換了這麼多食物。”
真可憐,被叫去酒吧賣唱,笑死。
王星然甚至都能想象那個窘迫勁兒,“我來提著,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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