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吉他和鼓聲一改前麵的抒情,陡然爆炸,卡祖笛的旋律更加高昂,&nbp;處於尖銳和頓感之間的聲音,加劇了旋律的“肅清性”。
築起的音牆配合著歌詞,驚濤駭浪般衝擊著觀眾的每根神經。
草啊,這首歌……
“老張你為什麼哭了。”
一個外地來的蒜苔發型的歌迷,看著好友,眼淚簌簌流。
“聽一首歌把自己聽哭了,不至於吧。”蒜苔頭歌迷繼續說。
聽一首歌把人聽哭,確實不至於,身為八零後的老張哭,想起自己小時,突然有一天父親臉上的愁容變多。
在九三年的一天——父親好像突然矮了一截,棉花廠破產了。
當時……
唉!老張哭的是曾經。
“河北師大附中,乒乓少年背向我,沉默的注視,無法離開的教室。
“生活在經驗裡,直到大廈崩塌。
“一萬匹脫韁的馬,在他腦海中奔跑。”
又是一段記憶攻擊,河北師大附中啊!
歌詞太尼瑪殘酷現實,如果不是在編曲裡加入了口琴和大提琴,衝淡了悲壯的情緒,聽眾應該更傷心。
特彆是秦疆不做人,還在聲音裡加buff,深海的潛望者!
本來旋律消減的悲壯,被秦疆唱出來了。
身為石家莊樂隊的萬能啞巴,全體成員都繃不住了。
小兆哭得像一條細狗,特彆是歌詞裡那一句生活在經驗裡,他想起母親的口頭禪“我們廠裡邊xxxx”。
有次小兆實在被念叨得不耐煩了,懟了一句“廠裡怎麼樣有什麼用?再有用你不也下崗了嗎?”
他明顯能看到母親臉上表情瞬間變得落寞,然後就拿出了掃把。
一頓竹筍炒肉,哎喲喂那叫一個疼。
“楚鄺,這歌詞對石家莊是有什麼特殊含義嗎?”賽罕問。
蘇日勒和克在一旁也想知道。
“石家莊是全國第一批解放的城市,所以在解放後發展特彆好,整體以輕工業為主。”楚鄺說道。
小兆還帶著哭腔,他補充道“不是發展很好,是特彆好,當時擁有全亞洲最大的藥廠華北製藥。”
“還有上百家棉花廠,華北最大的集市,全亞洲最大的化工廠,位居全國第四,幾乎是全國人都想作為一名石家莊人。”小兆如數家珍。
賽罕和蘇日勒和克,大概能補齊後續故事,計劃經濟轉為市場經濟,難怪叫大廈崩塌。
也難怪會哭。
認確實沒有感同身受,好似賽罕和蘇日勒和克,知道歌詞是什麼情況,但也認為萬能啞巴樂隊沒必要這麼誇張。
“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廈崩塌。
“一萬匹脫韁的馬,在他腦海中奔跑。
“如此生活30年,直到大廈崩塌。
“雲層深處的黑暗啊,淹沒心底的景觀。”
尾奏依舊是卡祖笛,不過是秦疆從口袋裡要出來,自己現場吹的。
秦疆為了收割情緒硬幣,這一波真是用心良苦。
憂傷的情緒延續,讓雜亂的現場好像突然按下了禁音,即便聽不懂歌曲的含義。
也被歌感染,這就是音樂的魅力。
“怎麼隻有四個情緒硬幣?是不是克扣了!”
八千人是3枚,現場兩萬人才4枚,原本他心理預期是5枚,秦疆想著這些。
絲毫沒注意到,這首歌為音樂節帶來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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