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2020年的二十五周年慶,絕對會是首都搖滾協會建立以來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存在。
因為爛得可以,張賀孜等幾人堅持著把流程走完,比如頒發了內部獎——年度搖滾新人(蔡彬嘉)。
難怪說他能擔綱會長呢,這麼情緒穩定的成年人可不多。
待做完上述事,張賀孜等人才離開望遠樓。
“對了會長,秦疆剛才說了很多年輕如什麼如什麼,是什麼意思?”
“這段話修改自梁啟超的《少年中國說》,看看原文就知道了,秦疆一開始就是衝著和我們撕破臉皮來的。”
張賀孜有點嫌棄老樊,瞧他那副戴眼鏡的模樣文縐縐的,其實完全不是文化人,很小就從學校肄業。
但是瞧不上的眼神,張賀孜也掩藏得很好。一來沒文化能走到這步的都是草莽英雄;二來掌握八十萬水軍的天蓬元帥是他們搖滾協會需要的人。
[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陽;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鴉片煙,少年人如潑蘭地酒。]就不浪費流量了,隻稍微節選一段。
老樊這才發現,秦疆把少年如何如何變成了年輕,在會上說了一半,潛台詞是老年人如何如何。
在座的誰是老年人呢?老樊說,“罵人都要七拐八拐,心眼太多了。”
莽子真可怕,就是在此等情況下才不能明著罵。張賀孜瞥了老樊一眼,不過最終還是出言附和了,畢竟相比起來,他更討厭收拾和打壓都搞定不了的秦疆。
有時你非常討厭一個人,可能並不是他對你造成了什麼無法挽回的傷害,而隻是你單純奈何不了。
“今天直播的事,能攔截嗎?”張賀孜說起正經事。
“已經讓毛棍刪掉了視頻,”老樊說,“但當時直播間的網友超過一萬人,也不確定有沒有人錄屏。”
老樊總結,“有錄屏的話,很難!”
“儘量挽救吧。”張賀孜說,“最近針對秦疆的事就彆動手了。”
就剛才望遠樓的爭執,讓張賀孜太陽穴神經一跳一跳的,感覺秦疆兜裡沒準有小刀或指虎一類的東西,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自己好日子可還沒過夠。
“我會儘全力做,實在不行我會爆出一點手裡的舊料,混淆視聽。”做一行專一行,這方麵老樊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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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三人沒坐車,而是在路上漫步。
清風徐徐,禾娘抬頭,瞧見天邊的晚霞被高樓大廈遮擋百分之八十,心裡微微歎了一口氣。
“公會、工會、協會,第二個是工人的工。”秦疆說,“在沒有壓迫的情況下,這些組織都會失去原本存在的意義。組織本意是弱小的人集合在一起保障自己的地位,而現在變成了壟斷行業的手段。”
“秦大師很討厭這種行為?”爛昭昭接話。
“當然討厭,壟斷的又不是我。”秦疆理所應當地回應。
這厚顏無恥的樣子……爛昭昭笑了笑,從高樓大廈穿過的晚霞為她披上輕紗,可她笑容比晚霞更美,秦疆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
但老司機很快恢複意誌,你彆說,昭昭確實是可愛的。
三人路過水果鋪。
判斷一個地區繁華與否,就瞧瞧店鋪有沒有“衍生”,把水果東西擺在店門口。
眼前的這家店門口沒任何東西,證明這街道挺繁華,同時裡麵的水果也挺貴。
“我要吃芒果。”禾娘、秦疆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爛昭昭咻一聲就竄進去了。
等秦疆反應過來時,爛昭昭已經把芒果遞給老板,讓其幫忙切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