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茯苓覺得自己兒子被侮辱了。
她家壯壯從小就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以他的審美,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破竹籠?
就在這時,聽到小苗苗哭聲的林宛紓也趕了過來。
見杜茯苓一口一個破籠子罵自家男人編的竹籠,她臉色有點冷。
“我們的確比不上你們城裡人寬裕,打小就用的就是商店裡買的玩具,對我們鄉下人來說,能有個編織的籠子玩就不錯了。”
見她承認自己的竹籠上不得台麵,杜茯苓哼的一聲,高傲的仰起了脖子。
“知道就好,還不快點跟我兒子道歉?我們才不稀罕你這破爛玩意!”
聽到這話,沈越氣死了,拳頭捏得哢哢響,恨不得再衝上去暴打那胖子一頓,
不過卻被紀華蘭給攔下了。
林宛紓像是不知道沈越的急切一般,又繼續道:“這麼多的玩具,還是商店買的,想必得花不少錢吧?”
聞言,杜茯苓的頭仰得更高了,直接用鼻孔看人。
“那還用說?我兒子用的玩具,隨便一樣,都頂得上你們鄉下人累死累活乾一個月的了。”
林宛紓哦了一聲。
目光意味不明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直到杜茯苓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她才接著說道:“聽說主席的衣服都還是打補丁的,沒想到樊副營長這麼厲害,掙的錢讓妻子孩子的日子竟然過得比主席都要奢華。”
這話一落,杜茯苓的臉頓時慘白如鬼!
“你…你血口噴人!”
她這意思不是在影射她Z本做派?
“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們這麼多人都聽見了。”
敢搶她閨女的籠子,還罵她男人織的籠子是破爛,林宛紓很生氣,一點也不留情麵。
這話可不是一句小打小鬨就能揭過的。
上一回杜茯苓已經被罵過一次了,不過是被紀華蘭解了圍,才沒鬨大而已。
奈何她自己不長記性,非要撞到槍口上。
一向主張以和為貴的紀華蘭,此刻臉色也很不好,根本沒有再幫她解圍的意思。
杜茯苓開始害怕了。
彆的事她還可以胡攪蠻纏一番爭個你長我短。
唯有這件事,是她絕對不能觸碰的紅線。
想到自家男人之前耳提麵命的話,杜茯苓渾身已經開始發抖了。
“我沒有,你彆瞎說,我…我…”
我了老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畢竟剛才她還親口說了,她兒子一件玩具,就頂他們鄉下人乾一個月掙的工分了。
林宛紓目光涼颼颼的,聲音有些意味深長。
“聽說海市有個大Z本家前幾年死了,她有個閨女,不巧就嫁進了一戶姓杜的人家…”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尖聲打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海市姓杜的人這麼多,你休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杜茯苓色厲內荏的瞪著她。
林宛紓嗤笑了一聲。
“我也沒有指名道姓,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難道真的被我給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