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左口一個爸,右口一個爸的,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自家爸爸的小苗苗,癟了癟嘴。
“爸~爸~”
見奶娃哭了要找爸爸,林宛紓心底也很不好受。
秦衍…他究竟去了哪?
不過林宛紓並沒有讓自己陷入情緒的低穀裡,而是打起精神哄小奶娃。
小苗苗也嘴裡還含著奶糖,林宛紓怕她噎著,就哄道:“苗苗不哭,奶糖要掉下來了哦。”
聽到奶糖要掉了,小家夥下意識就用手去捂住嘴巴。
哭聲戛然而止!
於芳芳看她那可可愛愛的模樣,連心情都好了不少。
“苗苗來,嬸子抱抱,我這裡還有很多奶糖。”
說著,她從口袋裡又掏出幾顆。
小苗苗眼睛還含著淚水呢,看到這麼多奶糖,小臉馬上又樂開了花。
沒帶猶豫,她就投入了於芳芳的懷抱裡。
林宛紓:……
“真是個小吃貨!”
有吃的不僅爸爸都忘了,連媽媽也不要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火車站。
劉鬆清怕孫海道難受,就連短途的火車都是訂的軟臥。
恰好剛到車站沒多久,火車就來了。孫海道是被兩個戰士抬著上火車的。
為了保險起見,張青鋒也跟著一塊。
而他不僅人來了,還帶上急救藥和針水,就怕孫海道在路上遇到什麼突發狀況。
臥鋪是軟臥,一個卡位四個床鋪。
林宛紓帶著小苗苗睡下鋪,對麵是孫海道。
於芳芳帶著小建設睡在她的上鋪,對麵上鋪是張青鋒。
隔壁的卡位則是劉鬆清和其他戰士。
火車沒多久,就啟動了。
小建設不是個閒得住的,就帶著妹妹好奇的到處探索。
林宛紓不放心苗苗,始終緊盯著奶娃。
於芳芳倒是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不過她心裡悶,就想跟著林宛紓。
兩個小家夥對什麼都好奇,一會趴到卡座的桌子上往外瞧,一會又爬到上鋪去玩。
小苗苗爬不上去,還是小建設托著她屁股幫她上去的。
玩了沒一會兒,兩人又下來,坐在走到的座位上看外頭的風景。
雖然這裡是軟臥,普通人進不來,不過畢竟是出門在外,多留個心眼總沒錯。
林宛紓就跟於芳芳一邊聊天,一邊看娃。
而就在這時,忽地,軟臥車廂儘頭的一個卡位裡走出一個人!
看到她,林宛紓愣了愣。
這不是她剛到雲省時,那個來醫院探望秦衍的女同誌嗎?
不過她今天沒有穿軍裝,而是穿著一身布拉吉長裙,看起來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嬌豔。
季秋蓉剛才在卡位裡隱隱約約聽到外頭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此刻看到那張做夢都想抓幾把的臉,她瞳孔一縮!
“你怎麼在這裡!”
季秋蓉尖銳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仿佛像是見了鬼一般。
林宛紓眸光微凝,覺得她這反應未免太過奇怪了些。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難道這火車是你家開的,我坐不得?”
聽到林宛紓的聲音,季秋蓉才確定眼前的人是真實的,而不是她的幻覺!
可這怎麼可能?
她怎麼會沒事?
自己明明聽到她說今天要去看那牛棚裡的老人的。
要不是於老爺子病重了,她媽催促她快些回去,季秋蓉還想留在那看她倒黴的樣子。
此刻見林宛紓不僅沒事,還坐上了軟臥,她哪能不震驚?
“我說季秋蓉,你該不會是又犯病了,坐上了火車就以為火車是你的了吧?”
一旁的於芳芳一臉嘲諷的說道。
當初季秋蓉剛跟蘇雅君來她家裡,於芳芳恰好在學校住宿,這人就把自己的房間給占了。
還說那房間她住了就是她的了。
雖然季秋蓉後來把房間還給了她,還跟她道歉了。
可於芳芳卻一直記得這件事!
被一通擠兌,季秋蓉臉色雖然很是難看,可還是擠出了一個笑。
“芳芳,你彆說笑了,過去的事都是一場誤會,現在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你怎麼光幫著外人說我?”
聞言,林宛紓又一次被震驚了。
看了看季秋蓉,又看了看於芳芳,她覺得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一些。
合著他們全都是認識的啊?
於芳芳看她誤會了,頓時急了,惡狠狠的朝季秋蓉呸了一聲,她罵道:“誰跟你是一家人,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一個拖油瓶還真把自己當成一棵蔥了?”
說完,她又急急的朝林宛紓解釋。
“宛宛,你可彆相信她的鬼話,我跟她才不是什麼一家人,她姓季,我姓於,她是她媽帶進我們家的,她才是外人,我跟你可是拜了把子的好姐妹。”
林宛紓:……
“我們什麼時候拜了把子?我怎麼不知道?”
於芳芳嘿嘿一笑。
“我單方麵拜的,反正我已經決定跟你做一輩子的好姐妹了。”
一副她休想擺脫她的無賴模樣。
直把對麵的季秋蓉看得額角一抽一抽的。
於芳芳她憑什麼也看不上自己?反而扒著一個鄉下來的女人?
這女人究竟用了什麼手段?為什麼男人女人都爭著搶著要跟她好?
看著那兩隻牽在一起的手,季秋蓉就覺得刺眼極了。
“費儘心思擠進一個不屬於你的圈子,小心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變成一個笑話。”
林宛紓看著她麵容扭曲,一臉不甘的模樣,心底忍不住想笑。
“這話就留給你自己吧,我想你比我更需要。”
她的雲淡風輕,越發顯得季秋蓉麵目可憎起來。
而就在這時,聽到動靜的劉鬆清,也從卡位裡走了出來。
看到劉鬆清,季秋蓉眼睛陡然一亮,聲音裡滿是驚喜。
“劉大哥,你怎麼也在這?“
然而,聽到這話的劉鬆清,卻隻是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就一臉關切的走向林宛紓。
“林同誌,你是不是碰上了什麼麻煩?”
這巨大的反差就猶如一個大耳刮子,狠狠的打在了季秋蓉的臉上。
也越發襯得她剛才說的就像個笑話。
怎麼可能?
就連劉大哥也站在她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