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木明這麼說熒也來了興趣,有些好奇的出聲詢問。
“你想到原因了嗎?”
“對此我確實是有些想法。”
高木明點點頭繼續開口。
“我覺得神之眼被收繳後丟失的記憶,跟那些被收繳之人自身獲得神之眼時候被神之眼錨定的重要記憶點有關。”
熒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下高木明的話。
“跟被收繳神之眼的人自身獲取神之眼時候被神之眼錨定的重要記憶點有關?”
“儘管這種說法隻是我的猜測,但是我覺得這就是真相。”
“隻是猜測嗎?”
“沒錯,不過在結合我們了解到的幾個被收繳了神之眼的神之眼持有者的情況後,我覺得這就是結果。”
聽到熒小聲的反問,高木明點點頭再一次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神之眼。
“對於手島先生,他獲得神之眼的時候被神之眼錨定的記憶點應該是他心愛姑娘,所以他丟失了所有與他心愛姑娘有關的所有記憶。”
“黑澤京之介他獲得神之眼的時候錨定的記憶點是他想要踐行的家訓,所以他忘記了自己家訓的內容以及自己踐行家訓的記憶。”
一旁聽著高木明分析的派蒙突然插話。
“那你說木漏茶室裡的信盛是咋回事啊?幾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呢。”
“我反而覺得信盛如今的狀態,就是失去神之眼帶來影響。”
“這話怎麼說?”
“信盛過去可是長槍教頭,一個敢於跟神裡淩人比試槍術的用槍好手,在比試失敗失去了神之眼後變成了一個在木漏茶室裡喝茶擺爛得過且過毫無上進心的人。你覺得這是一個曾經十分自信努力練武的槍術教頭應有的狀態?”
“可是信盛他自己也說了失去神之眼後,覺得自己卸下重擔輕鬆了很多……”
“我到時覺得信盛會覺得輕鬆,是因為他在失去神之眼的時候同時失去了某種督促他努力上進代表著要‘負責任’與‘有擔當’的記憶。”
聽到高木明這麼說,派蒙有些驚訝的出聲。
“聽你這麼一說信盛在失去了神之眼與願望後,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直接否定了過去的自己。跟就算失去了記憶,身體仍在抗拒著不仁義行徑的黑澤京之介相比。反而是信盛的情況比較嚴重。”
“確實信盛的狀態仿佛再說失去願望,過往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可是願望並非人生的意義,這種東西本就是會隨著人遭受的苦難、閱曆的增長以及學識的積累而不停變化的不確定之物,會變化才是正常的。”
高木明說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神色。
“提瓦特神之眼持有者對自身的願望大都一以貫之,現在想想這才是最應該讓我驚訝的事情。神之眼大概率也有幫人們將某個時刻極致的願望給固定下來錨定心靈的作用。”
就在熒三人小聲的討論中,眾人終於是來到了位於影向山頂端的鳴神大社。
剛剛來到鳴神大社的一行人,第一眼就看到早就等在神社鳥居旁的稻城螢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