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艙門,宇宣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夾板上似乎十分痛苦的羅蘭。根本不顧外麵的真空環境,猛吸一口氣後他就衝到了羅蘭麵前。
抱著她的肩膀,雖然發不出聲,但他還是大聲的喊道:“羅蘭,你清醒點。一定要冷靜,我們沒有把你當成是拖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說來也奇怪。在瓦沙克和係爾接觸下頭被彈開的黑色氣流,在宇宣的觸碰下卻顯得十分溫和。
就這麼任由宇宣抱著羅蘭,而且再看到宇宣後,羅蘭眼中的紅色也開始淡化下去,身上原本恐怖的氣息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平穩下去。
讓羅蘭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宇宣就這麼抱著她。窒息的感覺逐漸上湧,令他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他隻是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倉皇之下也沒有帶上任何設備。
根本不能在真空的環境下待上太久的他,此時身上的皮膚也應為缺氧而開始了緩慢的褶皺。
此時宇宣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十分危險的狀態,但看著自己的存在似乎可以抑製羅蘭另一個人格的出現。即便很痛苦,但他卻依舊沒有離開羅蘭。
明亮的白色在一側亮起,一道弧形的光波齊刷刷的斬斷了機甲的左臂。
處於愣神狀態下的黃梟立刻駕駛機甲向一旁閃出,試圖規避對方接下來的攻擊。但當他轉過身,看到襲擊自己的是誰的時候,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矛盾的狀態。
空中,一身白色長袍的捷蓮娜靜靜的懸浮在空中,黑色的秀發和長袍的邊角一起無風自動,整個人都被耀眼的白光所包裹著。
此時的她,看上去是那麼的聖潔。在她的右手中握著一並長劍,劍長一百二十七厘米,寬不足毫米。
如果將長劍起立,那麼以肉眼根本就不可見。劍柄呈現為銀白色,上麵鑲嵌著一顆透明的菱形水晶。
此時在劍身將也亮著與捷蓮娜身上一樣的柔和白光,握著這柄劍,捷蓮娜整個人的氣勢都給人一種鋒銳的感覺,被盯視著的黃梟感覺尤為明顯。即便是坐在機甲內,他身上也有一種被刺痛的陣陣痛感。
看著那柄劍,這也是此刻黃梟矛盾的來源。
“光明神劍。”他冷哼一聲,認出了這柄劍。
黃梟他自然是認識那柄劍的。從奧裡斯天齊傳給他們的圖像來看,此時捷蓮娜手裡的白色長劍就是他們這次行動所要搶奪的光明聖劍。
既然光明聖劍就在捷蓮娜手裡,那麼實驗資料也就應該在她身上了。
原本黃梟是應該立刻行動的,但感受著身後那屬於律者的氣息,同時看著機甲身上缺失的左手,他有些猶豫了。
天齊他已經駕駛著戰艦跑了,作為地級機甲師的他此時已經是沒有了接應。同時麵對身後莫名出現的律者,麵前手握光明聖劍的光明係異能者,黃梟沒有認為自己沒有勝算。
‘沒有意義的犧牲是不必要的。’這是黃梟的座右銘。
如果他有機會搶奪走光明聖劍以及實驗資料,之後還能安全的送回總部,那他一定不會退縮,即便是有概率死亡他也會奮力一搏。
但如果犧牲是沒有必要的,那他也就不會強撐。因為能做的都做了,既然無法改變那就是結果了。不管其好壞如何,黃梟都會接受它。
判斷出自己能搶奪走光明聖劍的機會渺茫,同時機甲的那個休眠裝置就完全暴露在外。黃梟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一層層結晶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身上。駕駛著機甲,他直接就衝向了捷蓮娜。
黃級、玄級的機甲完全是靠機甲師的操作,走的完全是控製流。而地級以上的機甲,才是真正的機甲。
其區彆就在於,地級以上的機甲是可以融入機甲師的異能。如果黃梟帶著他的地級專屬機甲,那麼即便是律者,他也有信心可以逃離。
以為對方要魚死網破的捷蓮娜一劍斬出,已經用異能充能很久的光明聖劍顯示出了它的威力。
白色的光明聖劍再次在空間中劃過一道光弧,那機甲就像是紙做的一般被瞬間切開,緊接著劇烈的爆炸就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