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娜爾莎,捷蓮娜感覺到這裡的空氣流通明明很好,但此時就卻有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在胸口。可以看出,娜爾莎雖然表麵上不像梔子那麼著急,但內心中也是十分焦急的。而這份心中焦急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的陰沉,壓抑的周圍人都很難受。
“捷蓮娜姐姐,我們走吧。”拉著捷蓮娜,娜兒低聲說道。
看著娜兒,娜爾莎那陰沉的氣息都波動了幾分。從以前表現出的種種,所有人都知道,對於宇宣,沒有人比娜兒更關心了。而她此時都沒有說什麼,周圍人還能說些什麼。
扶著捷蓮娜走著,在路過葉浮華的時候娜兒微微向她點了點頭。但從左側看著葉浮華,娜兒原本在看到宇宣受傷都很平靜的表情上出現一絲驚詫。一隻手捂著嘴,另一隻手指著她說道:“葉浮華姐姐,你的眼睛沒事嗎”
“眼睛”原本也要走的葉浮華微微一怔,下意識摸了摸娜兒指著的左眼。
“你沒感覺嗎”此時捷蓮娜也看到了,同樣有些驚詫的說道。“你這個眼睛,眼珠上都發白了!”
從捷蓮娜和娜兒這邊看去,可以看到葉浮華右眼是正常的,但相比之下左眼眼珠上似乎蒙上了一層白霧。兩隻眼睛放在一起來看,明顯是一隻黑一隻散發著渾濁的黃白色。
撫了撫自己左眼的眼角,通過自己昏黃的視角看了看四周。葉浮華這才想起了什麼,“我左邊的臉包括左眼眼角被劍鋒傷到了,當時沒事我就沒注意。後來適應了,以為是困了眼前發花也沒有在意。”
“你快去看一下吧。”下意識是走過來幾步,可立刻就發現不止是宇宙氣空虛、就連身體體力也極為匱乏。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娜爾莎發現自己雙腿一陣發軟,最後就隻能站在原地皺著眉向她說道。
“沒事的。”搖了搖頭,葉浮華不在乎的說道。“我的真氣也有療傷效果,而且我身上也有從家裡帶的藥物。我自己先恢複一下看看,不行再去找專門的人看一下。”
聽她這麼說了,眾人也不好再阻攔。葉浮華和大家擺了擺手後走了,捷蓮娜和娜兒也幾乎是相互依偎著走了。整個地下治療室也有休息的地方,而以大家現在的狀態,回學院的彆墅裡休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見大家都走了,娜爾莎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受傷一軟,整個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就和先前的梔子一樣,趴在地上她也是不斷的咳嗽。一口口血沫伴隨著個個血塊從嘴裡湧出,鮮血瞬間就將她那身根本來不及換掉的禮服染紅了。
‘加百利的禱告’和‘神國的寬恕’無異於是兩柄很強的武器,但如果沒有強大能量支持是根本用不出這兩柄強力武器運轉的。因此她使用這兩個武器的時候並不是企圖恢複來打持久戰,而是爆發自己最後的三分鐘。
而娜爾莎看上去遊刃有餘,狀態也一直都比梔子要好,並不是她能量剩餘很多。就像和宇宣說的那樣,從她使用‘加百利的禱告’開始就隻有五分鐘的時間。之所以撐到最後結束並不是什麼意誌,而是因為她燃燒了自己的生命。而就當她看到時間已過,體力已經完全跟不上的時候,就在這時她燃燒生命使用了‘神國的寬恕’。
外表的年輕不僅是迷惑了彆人,就連她自己都已經快忘記自己有多大了。輕易之下燃燒了僅存的生命,現在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再活多久。趴在地上,從視角的餘光看著宇宣躺著的那個睡眠艙,娜爾莎微微笑了。
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而做到這一步,到了現在她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也開始後悔和反思了。或許是和他再一起很快樂吧。想到這裡,娜爾莎就想到自己和他下象棋時他那無奈的表情。
他很清楚,雖然不知道戰艦為什麼遲遲沒有來,但如果自己不擋住那‘瓦爾喀’而讓它衝進山穀的話,現在這些人能不能回來就要兩說了。
現在想起來那指揮部都是乾什麼吃的,原本全員出動的強製任務卻讓他們這一個戰艦給完成了,直到最後離開的時候娜爾莎都沒有見到趕過去支援的戰艦。
這些人,到底在乾些什麼
倒在地上。如果不是她現在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真想找到那組成的那地寒星臨時指揮部的人去罵一頓,讓他們好好解釋一下他們都乾了些什麼。
微微波動一下手指,娜爾莎發現自己竟然真的連波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想到那墜落在學院後操場裡,八成現在已經被警察包圍起來的戰艦,她腦袋就一陣發疼。算了,先不管了。
可正當娜爾莎準備就這樣趴著恢複一下宇宙氣的時候,屬於儀器的輕微滴滴音響起。趴在冰冷的金屬地上微微側過臉,當她看到是那宇宣所在的睡眠艙裡發出的警報聲時就是一愣。
等她看清楚,看到旁邊顯示心電圖的儀器劃出直線的時候,她隻感覺到整個大腦仿佛被萬千鋼針刺中,心臟似乎都瞬間漏跳了一拍。瞳孔一陣收縮,眼前一黑,直接就暈倒過去。
“喂。”看了一眼將靠背沙發搬進來的監察官,黃梟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眼神變了變,叫了他一聲。
“乾嘛!”根本就沒有好氣的,監察官扭頭看著他說道。
看著那監察官的態度,黃梟也不惱,聳了聳肩說道:“如果隻是要連接電源的話我認為趴門口馬路上也可以,為什麼要來網咖。”
“因為我沒來過。”瞥了黃梟一眼,監察官麵無表情的說道。“而且聽說這裡有免費零食和免費飲料。我隻是覺得這裡環境和舒適度比較好。”
“然後呢”雙臂在身前環抱,黃梟一幅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聽他要繼續問下去,監察官原本麵無表情的臉瞬間就哭喪下來了。“沒想到這種消費總部不給我報銷,我是花自己的錢來的。而且令我出乎意料的是,這裡竟然好貴的。”
“然後呢。”依舊是這樣冷漠的問著,但即便是黃梟,嘴角也有一絲未能壓抑住的笑容。
“考慮到時間,我包了六個小時。”看著黃梟,那監察官瞬間變成了一幅惡狠狠的樣子,點著他說道。“感謝我吧,我花了半個星期的工資請你在這待六個小時。”說著他小小的抱怨一句。“有著錢還不如去吃自助餐呢。”
“如果自助餐能回本的話,人家也不用開了。”將單人房間中原本的沙發往裡麵推了推,黃梟淡淡的說道。
“那也比在這裡花錢痛快呀!”聽到這,那監察官還急了,躲著腳說道。“我寧願從自助餐館裡被抬出來,我也不願在這嚼著無限續杯的薯片可樂。”
“行、行、行。”擺了擺手,黃梟發現自己跟這人真的沒什麼好談的。這才想起最初問的什麼,指著那推進來的沙發說道。“這是單人網咖的房間。”說著他向左右看了看目測了一下距離。“最多隻能橫著放下一張沙發,豎著還能勉強放上兩個,你乾嘛非要擠過來。”
“我是監察官呀。”拍了拍胸口,那監察官義正言辭的說道。“當然要時刻跟著你了。而且條例裡那句‘寸步不離’也並不隻是說說而已。”說道這裡,那監察官無奈的用手按住額頭。用一個及其低的聲音,幾乎是嘟囔著說道。“為什麼乾了這麼久,都沒遇到一名女性機甲師。”
“如果你乾這一行想和女機甲師寸步不離,我勸你還是轉行吧。隨便加入所學院,在那裡能遇到的女性還挺多的。”坐在了靠裡的沙發上,黃梟將腿有些艱難的將腿搭在那幾乎快貼到自己肚子的桌子上,扭頭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