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這雜物間,又穿過這棟似乎是教學樓的大樓,宇宣終於是來到的外麵。現在是下午天色已經開始變暗,此時太陽的光芒和那房間裡投影出來的光線差不多。按照中央星的季節來看現在正是盛夏,而下午也正是一天中最炎熱的溫度剛過去,地表溫度開始轉涼的時候。
金色的陽光已經不再那麼強烈,點點光芒有些昏沉的灑落在地麵上。學院中綠化不少,昏沉的陽光與那綠色的植被交融在一起,空氣中還回蕩著之前植被葉子被烈陽烤焦的氣息。翠綠的植被與昏沉的陽光將周圍渲染成一片深綠色,到處都充滿的盛夏的色彩。
走在陽光下,宇宣又舒展了幾下身體。身上的涼意在陽光的照耀下變淡了幾分,一層暖融融的感覺包裹在他的身上。
因為宇宣要活動一下快要僵硬的四肢,兩人就暫時鬆開了手。娜兒後退一步一隻手背在身後手掌抓著另一隻手臂上的袖子,就站在那裡微笑的看著宇宣。而宇宣在輕微活動一下後就落後半步,和娜兒一起走在學院草坪中的石子路上。
很久沒有這樣單獨的和娜兒在一起了。落在後麵,看著在石子路上跳著白色鵝卵石前進的娜兒,宇宣心裡感覺到一陣溫馨。在這昏沉的陽光照耀下,地麵的石子都閃爍著不同的光暈,而在上麵跳著前行的娜兒,此時卻顯得那麼的高潔。
兩人穿過草坪來到了一片樹林之中,這片樹林並不是很大,站在一側就能在樹乾縫隙間眺望到另一側。這裡是學院裡用於劃分學院區域的大型綠化,同時也是夏天乘涼的好地方。
好歹宇宣也在這裡待了一年,看了看時間,他就知道此時應該是學院下午的最後一節課。這裡的作息時間雖然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但那時卻影響他去找羅蘭她們。因為他在這裡認識的人也就隻有羅蘭她們了,日積月累下也就將課程時間記住了。
回想起那時的時光,宇宣腦海中就不自覺的浮現出浮現出那個叫自己‘宇宣哥哥’的少女。微微抬頭看向天空,他眼中的光芒變了變,那種在地寒星上磨練出來的冷厲感出現在他身上。維洛尼亞,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學院裡還沒有下課,但此時樹林中卻已經有了人。一條床單鋪在樹林中的草地上,三名少女正麵對麵的坐在上麵不知道在乾什麼。
“她們怎麼在這裡”遠遠的望著那三人,從那最顯眼的白毛就能看出那是誰了。看著前麵已經停下來的娜兒,宇宣好奇的說道。
“在娜爾莎告訴我們主人你醒了之後,其實是我們四個輪流照顧你的。”轉過身,娜兒背著手聳聳肩說道。“捷蓮娜姐姐在研究東西,葉浮華姐姐在修煉,而娜爾莎說是去處理公務了,所以也就隻剩下我們四個了。”
“那真謝謝你們了。”點了點頭,宇宣低頭又看了下時間,隨之抬起頭對娜兒說道。“把她們都叫來吧。按照約定我請大家吃個飯,順便我也有事情要問大家。”
“好的。”和平時交給她事情一樣,根本就沒有多問什麼。娜兒答應一聲後便將頁麵展開,翻找著她們的號碼開始撥打通訊。
看了一眼那遠處樹林中的少女,宇宣向娜兒比了個手勢,大致示意她打完電話就過來。此時娜兒正將右手貼在右耳處做出傾聽狀,看到後立刻點了點頭。宇宣擺了擺手後就轉過身,微微彎著腰從一側繞向那裡。
三人麵對麵的坐在那鋪在草叢上的床單上,係爾瞪著眼睛絲絲的盯著瓦沙克手裡的四張背對著她的撲克牌,頭上微微冒著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那樣子,簡直就像是用眼睛在發功一樣。
此時的係爾看上去比平時安分多了,因為在她右手上有著一圈金屬的外附骨架,固定著她整個右手隻能保持在身前彎曲的樣子。其作用很像上元時期那用於固定斷裂骨骼處的石膏,但這種外附骨架明顯比石膏要先進許多。
“你能不能快點。”看著在自己麵前磨磨唧唧的,似乎要用眼神將撲克牌貫穿的係爾。瓦沙克空出來的手直接在係爾頭上拍過,轉而無奈的說道。
被瓦沙克拍了一巴掌,係爾晃著身子就準備上去大乾一場。但她一隻手被外附骨架固定著,另一隻手還要拿著撲克牌,身子扭了半天卻就是碰不到瓦沙克。
“這就拿。”瞥了瓦沙克一眼,係爾最後也不看了。將自己手中的兩張牌扣在下麵上,隨手從就從她手中抽過一張牌。
手掌完全覆蓋在牌麵上,將其拿過來後才一點點的將手指撤開。但當係爾看到手中那張牌的時候,她整個人的表情都瞬間僵硬了。可她的反應也很快,連忙將這張牌扣在下麵,三張牌朝著羅蘭那邊推了推。
看了一眼推過來的牌,羅蘭隨手就從係爾那邊抽過來了一張。看了一眼牌上的數字,她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從自己手中的牌裡抽出一張後扔到了牌堆裡。
將拿牌的手靠近瓦沙克幾分,羅蘭看了一眼遠處說道:“已經過去快三十六個小時了,娜兒怎麼還不來換班”
“急什麼。”很迅速的從羅蘭那邊抽過一張牌,看了一眼後同樣抽出自己牌中的一張後和其一起扔到了牌堆裡。“我們也是剛來,娜兒的話可能要再等一段時間。”說著將隻剩下三張的牌靠近了係爾幾分,示意到她抽牌了。
羅蘭和瓦沙克兩人抽牌都很快,因為她們並不在乎勝負。但每次輪到係爾這裡就要等上半天,她技術不行還很慢。就在係爾挑了半天,最後猛然甩手一抽的時候,瓦沙克卻突然頓了一下,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微微向羅蘭那邊側身說道:“下一個照顧宇宣應該是你了吧。”
瓦沙克身體微側,雖然幅度很小但係爾是猛然伸手抽牌的。原本她挑了半天選定要抽瓦沙克手中右側的那張牌,但這樣一晃她直接就將中間的那張給帶出來了。
抽錯了牌,係爾隻是微微愣了一下,但她卻並沒有說什麼。反正這種抽牌遊戲技術含量不高主要看的就是運氣,她選的那張心裡也沒底因此抽錯就抽錯了。但等她將抽過來的牌與原有的兩張牌拿在一起的時候,她拿臉上的神色瞬間再一次僵硬了。
“是呀。”點了點頭,羅蘭看著瓦沙克說道。“按照時間來算,除了係爾因為受傷不用之外,從最開始的捷蓮娜開始大家都已經快要輪過一周了。我是最後一個,娜兒下來自然就是我了。”一邊說著,羅蘭就伸手朝著係爾手中的牌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