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到這裡宇宣一愣,幾乎是下意識的皺眉說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擅自做主的聯姻”剛說道這裡他就頓住了,表情一時間變得非常尷尬,因為他想起了捷蓮娜。
至少在表麵上,自己與捷蓮娜的親事不就是一門聯姻嗎突然想到自己也是有婚約的人了,宇宣不禁有些尷尬的讓身體向後挪了挪。但葉浮華卻順勢的向後倒去,根本就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額,那你想讓我怎麼辦”見自己逃脫不了,宇宣就隻能無奈的說道。但他還是放下了原本拍著葉浮華後背的左手,將兩隻手都背在了自己身後。
“艦長。”看著宇宣,葉浮華突然雙眼放光的朝他微微一笑,隨後柔柔的叫了一聲。
看著這樣的葉浮華,同時再聽著那樣的聲音,宇宣麵部肌肉下意識的抽搐了一下。葉浮華的影子,在他心中忽然和某個白毛的形象給重合了。至少她和那白毛一樣,一打算有什麼壞事要拉自己下水的時候就會叫自己‘艦長’。顯然,她就在等自己的這句話。
“要不艦長你充當我男朋友,等一年半後跟我回家族。既然家族婚姻方麵不限製對向,那你就以這個身份和我回去說清楚。”說著,她還眨了眨眼,一臉討好的說道。
看著這樣的葉浮華,宇宣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臉部肌肉一直在輕微抽搐著,就連嘴角也是在微微顫抖。想了好半天,他才緩緩的說道:“從你身上我就能看出來,你們那四大家族至少也都是修煉者。讓我去,就不怕我一個普通人被人家打死。”
看著葉浮華,宇宣突然發現她竟然和係爾有這麼多相似的地方。卸掉了平日裡所必須要保持的那份堅毅和冷靜之後,或許這才是她真正的內心與性格。
“不會的。”搖了搖頭,這時葉浮華倒是稍微嚴肅了幾分。“現在又不是古時候那個以實力為尊的年代了,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而且再怎麼樣他們也不會把你打一頓。”
“而且宇宣你是普通人,這樣一來那薑家的子弟就算想要找你決鬥都是不可能的了。同時你又不在地球發展、身後還有自己的家族,這樣一來薑家就算想打壓你也和你找不到任何的交集。”
“有點道理。”聽了葉浮華的分析,點了點頭,宇宣若有所思的說道。
的確。現在的法製和教育都已經十分完備,在用法律規範人們行為的同時教育也會改善其思想。在現在的社會中,就算修煉者擁有不同於常人的力量,在有專門的法律法規去約束下,他們也懶得去做些什麼違法的事情。
就像上元時期,科技大國米國的每一條街上基本上都會有警車待命,其出警速度快到剛掛下電話就能聽到警笛聲的程度。但相比於人口超過其四倍、出警速度遠沒有米國那麼快的華夏,其社會安定程度完全不是米國可以相比的。
華夏四大家族傳承自上古,自然有許多中庸的觀念。就像葉浮華經常就會看一些記載著古時候哲學思想的文言文書籍一樣。或許,他們並不是多麼難以交流。而如果這一行隻是去勸說,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什麼危險,那自己的確是可以幫幫她。
腦海中推想了半天,表情上也是不斷的輕微變化著。而看著他不斷變化的臉色,葉浮華的心也是輕微的收緊著。因為宇宣是她認識的,除家族人外唯一的男性。
同時也是她先前說的,身份上十分適合且兩人之間還有一定情感基礎的人。雖然這一出是她臨時想到的,但宇宣卻可以說是她最好的人選。如果他不同意,那麼自己就真的隻能一個人回去了。
片刻之後。伴隨著輕微的歎息聲,宇宣苦笑一下後微微聳了聳肩說道:“好吧,我幫你。”回答依舊是那麼乾脆利落,並沒有一點模棱兩可的意思。
因為工作原因,他一直是那麼的理性。做事前會仔細思考,但一旦得出結果後就回立刻進行下一步。慎重抉擇、堅定選擇,這就是他的座右銘。因此他隻會去不斷解決前方的困難,而不是去後悔。
“謝謝艦長。”嘴角處露出甜甜的笑容,葉浮華一臉幸喜的說道。
相處了也有快一年的時間了,清楚宇宣的做事風格的她一點也沒有因為宇宣遲遲才答應而有一點不滿的情緒。相反,宇宣答應下來也就證明他會為之而努力。這樣一來,她就相當於已經有了幾分把握。
看著靠在懷裡的葉浮華,宇宣所想的卻不是那些。從葉浮華讓給他充當男朋友就可以看出,她並不想遵從家族的安排而與彆人聯姻。而宇宣也注意到,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出她自己究竟是要和薑家的誰聯姻。
從這裡也可以看出,這場聯姻的情況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這就說明,家族的已經想到讓她知道後她必然會反對,那麼可以猜測道那薑家的聯姻對象必然就是她所不相識的人。
自己去就是去搶親的,而自己是普通人的情況下武力解決不了那就必然免不了一場唇槍舌戰。華夏的思想傳承了上千年,自己雖然是學術者但也未必說的過他們。那麼自己,是不是也應該看一些華夏的古籍了。
想到這裡,宇宣倒希望自己有能力去和那些不服的人打一場,因為有些事情說再多也不會比打一場好解決。因為隻要是修煉者家族,那麼就避免不了實力為尊的現象。
自己和那四大家族沒有關係,但葉浮華確是姬家的人。而做為神女的她,必然是不可能脫離家族的。想找一個既能退婚又不傷害和氣的方式,單用語言恐怕是很難解決的。
抬起手,下意識的揉了揉頭部右側太陽穴附近的三個穴位。大腦發脹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現在的宇宣能感覺到的就隻有頭疼。最近還有一堆的事情,這件事既然要等一年半那就隻能先放一放了。
手指處輕微的疼痛感刺激著他發脹的大腦,先開始還沒有發覺,但當一整夜風吹過,些許發涼的感覺出現在被揉搓的頭的右側時。此時他才想起來,自己右手的手指似乎先前被葉浮華的那柄劍給劃傷了。
感受著頭部一側那仿佛像是果凍一般發涼而且粘稠的半液體,他就意識到自己手指上的傷可能被凝住的血給封住了。之前按壓頭部穴位的時候輕微動了動手指,那如同繭子一般封住傷口的凝固的血重新裂開。
滑膩的液體不斷流入手中,雖然他在空中婆娑的星光照耀下還看不清,但也能感覺到著又是鮮血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