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裝甲第二形態。”冷漠的聲音再次從少女口中發出,這一刻她那冰冷的聲音中終於是有了些許恐怖的味道。她身體並沒有直接和身後戰艦連接起來,黑色的雙翼也收攏在身後。
但伴隨著她眼中光芒一閃,整個人在後麵戰艦的推進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盤旋起來。小嘴微張,冰冷的四個字如同四聲炸雷般響徹在周圍每一個人的耳中。“製霸空權。”
紫色的光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那戰艦上發出,即便是那時刻關注著那邊的老者也隻是看清這道光束並不是從那兩側明顯是主炮的寬大炮口中發出的。但自從那炮台一樣的戰艦出現,老者就感覺仿佛是被萬道光芒鎖定般的危機感就從來沒有消除過。
“thefire.(火焰那)”雙手一抖,無數剔透的紅色寶石就這樣被老者向兩側散開。但沒等這些寶石落地,隻是在其脫手而出的下一刻所有寶石就化為絢麗的火苗開始燃燒起來。
“火,構造世間的五元素之一……”右手向下點出,無數火焰開始從他身上各處蔓延出來。金色的火焰隱隱在老者眼中跳動著,一個個低沉的音節不斷從他口中吐出著。
“這就是,魔法師對魔法咒語的吟唱”已經站在防護玻璃後的觀察室裡,塞爾利亞注視著外麵的絢麗情景,似乎是自顧自的一臉感興趣的問道。同時她也是皺了皺眉,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隱隱約約的可以聽懂那咒語。
“是的。”點了點頭,站在後麵的沙克迪微微抬手調出了一些資料,腦海中總結出一些概念後立刻肯定的說道。“根據我們調查,魔法師對咒語的吟唱隻需要第一個字節,也就是咒語的首音節;以及最後一串字節,也就是釋放咒語真名的時候。隻有這兩個階段需要咒語原語言進行吟唱,而中間的部分用任何語言吟唱都是可以的。”
“還能這樣”聽到這裡,一向理智到經常算計彆人的塞爾利亞幾乎都是不受控製的下意識的轉過頭。眼眸中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一臉好奇的看著沙克迪。“用華夏語也可以”
“可以的。”點了點頭,沙克迪再次給出了肯定的答複。“原本是不可以的。但因為這不是什麼秘密,而我們和教會也有合作。因此我調查到,這是一種叫做‘簡化詠唱’的改良魔法,其創造者的目的就在於不用學習多國語言也可以使用其魔法。”
“而如果用華夏語來進行中間部分的吟唱,據我推測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縮短魔法釋放時間的。畢竟華夏語十分精煉,而如果熟知文言文的話一個字甚至可以代替好幾個意思。同時華夏語是當今太陽係的通用語,因此用華夏語來吟魔法唱咒語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原來如此。”緩緩轉過頭,塞爾利亞的臉上又恢複了那有些玩味的微笑。看著那位於競技場另一側邊緣處,在紅色光芒下釋放著不同光芒保護著自己的書記主教和那聖騎士長,她臉上的笑容不禁變得更加濃鬱了。“即然這樣,那麼我們的紅衣主教大人輸定了。”
說道這裡塞爾利亞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眉頭微皺。但很快她就是微微擺了擺頭,附帶著另一種含義的笑容緩緩浮現在嘴角,口中則是毫無波動的淡然問道:“這是一次寶貴的觀察,那麼數據收集的怎麼樣了”
“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在收集中。”因為清楚了塞爾利亞的性格,沙克迪回答的依舊是那麼公式化的乾脆。而聽著那似乎夾雜著一些彆的味道的聲音,他幾乎是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因為他知道,除非是必要否則自己就不能在這個女人麵前多言。
紫色的光束遠比導彈的威力強上許多,這一擊完全破開那八千多度的熱量直接轟擊在了那紅色世界的核心處。而也正是因為受到了威脅,紅衣主教貝爾馮德維蘭終於開始移動了。
第一次試探攻擊完全達到了預期,維洛尼亞眼中光芒不斷閃爍。身後戰艦兩側的主炮前端開始緩緩有能量聚集,一連串鋪天蓋地的小型紫色光束就開始從一個個炮口中爆發而出。那仿佛太陽一般的灼熱溫度,這一次再也無法阻礙維洛尼亞的攻擊了。
而那位紅衣主教閣下似乎並不擅長運動和閃避。微微抬著頭,在周圍密集的紫色光束的轟炸下,他竟然就那麼平靜的看著上方的維洛尼亞。口中隱隱念叨著他的咒語,腳下不緊不慢的朝著斜前方走去。
以貝爾這樣的閃避根本是不可能不被打中的,更何況維洛尼亞是用電子計算來進行的炮火瞄準。先開始幾道光束隻是為了壓縮其躲閃空間,而接下來就是對單點位置的集火的。
但也就在這時,貝爾雙手十根手指上,那些數不清的寶石戒指中有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有著藍色寶石的戒指散發出了柔和的光芒。點點水波開始在他身體周圍蕩漾起來,每一個發射過來的紫色光束就像是遭到了光的漫反射一般四散分開。
下一刻,與那水波不搭配的紅色火苗開始翻騰起來,競技場內灼熱的氣息再次飆升一個檔次。而位於火焰當中的貝爾此時也是雙眼大睜,金色的火焰開始仿佛要噴出眼眶般劇烈的翻滾起來。
“這就是……”無比低沉的聲音徘徊在整個競技場當中,劇烈的火焰風暴伴隨著火焰爆鳴以及地麵的震蕩開始在貝爾的身後開始形成。很顯然,這一次他並不打算身處火焰中心被動防禦;而是自身位於前方,操控後麵的火焰發動攻擊。
“ift.(火焰君王的饋贈)”
說實話。雖然塞爾利亞和沙克迪一時間沒有聽懂那句英語是什麼意思,但貝爾最後說出英語的時候明顯就顯得舒服多了。畢竟用華夏語來進行這西方魔法式的吟唱多多少少是有點違和感的,再加上這些人雖然說的很順但聽起來總覺得讓人有些彆扭。但看著貝爾那一臉嚴肅、平靜的樣子,很顯然他自己以及同行的兩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一團團火焰開始在貝爾身後瘋狂的凝聚起來,整個競技場仿佛岩漿倒流般周圍所有的灼熱火焰開始向後麵那一點倒卷。身上那有些厚重的紅色長袍在周圍颶風的帶動下凜凜做響,而他那一直被火焰掩蓋的身體此刻也終於是露了出來。
麵龐古樸而平靜,貝爾就那麼默默的注視著空中的維洛尼亞。淡淡的水波依舊環繞在他身邊,即便剛剛經過火焰的回流也似乎沒有半分影響。可見那如同水波般的藍光要麼根本就不是水分子構成,要麼就是魔法的特殊性。
明顯是完成了這個魔法,貝爾緩緩放下了手就默默的站立在那裡,沒有再準備魔法也沒有再進行躲閃。而他身後的火焰仿佛是不甘平靜的大海般開始逐漸的翻湧起來,在周圍火花爆鳴中聲聲仿佛是低吼一般的聲音傳入地下、帶的整個競技場都開始輕微的晃動。
那團翻湧的火焰中明顯是在孕育著什麼,而空中的維洛尼亞自然是不可能等待著那危機的降臨。眼中光芒不停的閃爍起來,無數紫色光束依舊是不停歇的落在貝爾那四周如水波般的屏障上。
雖然再那紫色光束的轟擊下,這層本就纖薄的屏障上會變得越發透明了幾分。但從進程上來看,似乎沒有辦法在那火焰中孕育的東西主來之前解決到施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