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看法?”默默的轉過身,瓦爾德·鬆淡然的說道。“很少有人能問出這種幼稚的問題。”
宇宣並不認識瓦爾德·鬆,但事先掌握過資料的捷爾特都沒說什麼,想來麵前之人必然就是‘十級能力者計劃’背後的主謀瓦爾德·鬆了。
“哎,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嗎?幼稚的家夥啊。”坐在寬大的辦公室的柔軟沙發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青年人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將手中正放映著倉庫畫麵的平板電腦隨意的關掉後扔到一邊,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這裡的人不都是試驗品嗎?用試驗品做實驗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是瓦爾德·鬆用輕鬆語氣做出的回答。
“能問出這樣的無意義的問題,想來你也是研究者吧。”緩緩地將手上的手套摘下,他倒是一副非常樂意交談的樣子。
“學園都市的一切都是試驗品,都是小白鼠,都是拿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材料庫。你也是研究者,你的目標想來也是助力於人類科技的發展。但能力者也是人,也同樣會生老病死,因此他們的價值就在於為當今的科學提供助力,成為科學發展史上的基石。”
“你的想法太極端了。”幾乎是想都不想。在判斷倉庫裡沒有埋伏之後,宇宣立刻朝前走出幾步後說道。
有一點瓦爾德·鬆說的沒錯,自己作為學術者,心中最遙遠的理想就是助力於將人類科技以及文明推送到下一個百分點。因此他理解那些用不擇手段推動科技發展的人,但理解歸理解,他絕對不認同這種做法以及思維。
“我發現你忽略了一個最根本的目的。”麵對著後麵的兩個人,瓦爾德·鬆倒是默默的後退了幾步。
“理事會方麵花了那麼多精力和資源,通過一係列手段催生能力者的出現。難道,你以為我們是在做慈善的嗎?”他的語氣非常的緩慢,氣勢中充滿了反問的語氣。
“有得必有失。在得到超然力量的同時,難道你們就沒想過要付出一些什麼的嗎?是理事會培養了那些能力者,我們將其當做目標來研究分析發展科技。這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這句話倒確實是把宇宣給問住了。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自己當初注射那能力開發藥劑時心裡隻想著成功或者是失敗,絲毫沒有考慮過這一切的背後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仿佛能獲得這種超自然能力就真的隻是憑空得到的好處一般。
“你那不叫培養,叫投資。”在宇宣提醒下連忙收回掉手中燃燒的火焰,捷爾特幾步來到宇宣旁邊後說道。“典型的養韭菜、割韭菜,你們已經領悟到資本主義的神髓了。”
看著那走過來的青年,瓦爾德·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明明是一個很淺顯的道理。我想或許是太過於淺顯了而沒有被人注意到,於是我就來告訴你幫助你們注意到這個事實。可現在,我終於知道和杠精聊天是一種怎樣的感受了。”說著他再次搖了搖頭,透露出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受。
轉身在身後的平台上敲擊幾下,原本安靜的倉庫裡就這麼響起了刺耳的似乎是發動機帶動什麼運動起來的聲音。淡淡的光芒從倉庫儘頭的巨大機甲眼中亮起,無數條紋狀的發光帶也接連被點亮,原本看上去似乎隻是裝飾物的機甲竟然就這麼換換的移動了起來。
倉庫開始了顫抖,無數的不知道是牆壁地麵還是天花板上的灰塵四散飛濺,一時間竟然在視野裡失去了麵前不遠處瓦爾德·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