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麼想的話一切都好說了。
之所以選擇留下太陽、金星和地球為坐標的起始點,原因很簡單。太陽是太陽係最明顯的坐標,就算是沒有走出星球、低於一級文明的智慧生物也可以至少知道這是某種坐標。
而留下地球和金星為起點的坐標,可能就隻是推測這兩個星球上未來有可能誕生出智慧生命。畢竟自然環境在那裡擺著,這是很簡單的推測。
至於為什麼這標注地球和金星為起點的宇宙坐標,並不是出現在這兩個地方。而是會放在偏遠的,一看就不太可能誕生生命的地寒星上,這一點宇宣猜不到具體原因。
但也說不定,這放坐標的家夥說不定隻是單純的廣泛撒網,所以連地寒星也放了。而地球上的那個坐標,說不定也可能隻是單純的沒有找到。
“那我們……最近去一趟哈克星看看吧。”
思索了片刻,最後宇宣決定比起無端的猜測還是去找確切的證據會更加好上一些。
而且哈克星早在行政開發的時候都已經被監察勘測過了,如果有什麼問題也早就被發現了。三十多年都沒出什麼事情也足以說明其安全程度,自己等人隻是去看看而已沒有什麼大問題。
“好的。”點了點頭,捷蓮娜收回了‘幻影天球’,正準備離開的她隨口問了一句。“是就我們去嗎?還是作為團體活動。”
“大家一起去吧。”略微思索了一下,宇宣抬手說道。“我長時間不在,再加上還有新人加入,就在這個不太危險的任務上磨合一下大家吧。”
“那……好吧。”
正處於相對理性思考模式下的宇宣,並沒有注意到轉身出去的捷蓮娜臉上那一閃而逝的不憤。
房門重新關上,整個房間中再次陷入到了平靜之中。伴隨著說話聲音和氣息的削弱,房間裡的燈光自然的緩緩暗下來,回到了之前那種比較昏暗但還是可以看清周圍的程度裡。
轉過身回到床上,伴隨著房間裡出現的走動聲周圍的光線自動亮了幾分。重新躺倒在床上陷入沉思,氣息逐漸平穩下最終就這麼保持著思考睡著了。而伴隨著房間主人氣息的逐漸平穩,周圍的光線就這麼緩緩地完全暗了下來。
“大概就是這樣了,接下來大概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裡我們在去一趟哈克星。也不見得一定要發現什麼,主要就是去看一看。”
一夜無話,在第二天早上大家一起吃早飯的時候。看人都來齊了,幫最後來的捷蓮娜從廚房端過早餐後,就站在自己的座位旁邊,比較簡短的和大家說了一下之後的安排。
其實他也知道,那麼大的一個星球,靠他們一艘戰艦說什麼都不可能找到點什麼。而且都已經被開發三十多年了,就算有什麼秘密也輪不到他們去發現什麼了。其實說到底,宇宣就沒有打算自己這些人一行能過去發現什麼。
之所以最後還是這麼選擇了,主要還是為了緩和一下從學園都市裡回來的氣氛,磨合一下新加入團隊中的風和、以及長久沒有和大家在一起的自己。
因此這次外出,與其說是任務倒不如用休假來形容更為確切一些。就算沒有捷蓮娜說的這件事,他也會找點事情打發一下著大概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昨天晚上這麼一說,他也正好有正當理由了。
除了事先知道的捷蓮娜之外,其餘的眾人都有些麵麵相覷。在宇宣看來,她們無非也就是對所謂可能是外星人留下的坐標而有些好奇。但他不知道的是,在聽了之後的安排後,其他人都若有若無的看向了坐在他旁邊的捷蓮娜身上。
在宇宣墜落到學園都市之後,還沒有取到身份證明可以撥打通訊之前,在那段時間裡他和戰艦的眾人一直處在一個失聯的狀態裡。所有人,甚至包括比較沉穩且相信宇宣的娜兒在內,所有人都動搖過。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依舊毫無宇宣的下落,那種似乎已經失去他的恐懼感漸漸的出現在每個人的心裡。
在初期的時候,娜兒強做鎮定還能壓住大家。但到了後麵,就連性格上同樣比較沉穩的葉浮華在一次中午默不作聲的自己一個人跑瀚海星去了。還好發現的還比較及時,運輸艦剛落地就被自己人帶回來了。
在那種恐懼感達到最頂峰的時候,年紀在眾人中比較大一些的瓦沙克直接把隨身的巨劍插在了學院長娜爾莎的辦公室裡。
雖然一回來她們就通過各種渠道請求打聽宇宣的下落,娜爾莎也第一時間用自己的權能以合理名義派出艦隊。但至今沒有消息的她們,很明顯是懷疑這些人沒有儘力去找尋他的消息。
平時一直都有些不怎麼靠譜的學院長娜爾莎,這一次堅定的阻止了這些要暴走的人。
沒有計劃、沒有方案、又不是擅長探索,無端的將這些人放走,放到瀚海星上去,隻需要想象一下都能猜到會發生什麼。而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那會意味著什麼?那意味的可是向整個逆殤勢力的宣戰。
雙方關係的矛盾本就是非常大了,如果架起來的乾柴就差一點火星。如果不是真打起來可能會兩敗俱傷、同歸於儘,不然兩個勢力之間的戰爭早就打響了。
在‘隕落星辰’戰艦上的眾女都因為宇宣長時間沒有下落而有些恐慌的時候,有一個例外正在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在所有人都在為宇宣的事情而擔心的時候,隻有捷蓮娜在回來後和平時沒什麼區彆。每天早出晚歸的待在實驗室,破解得到的那組坐標。
她很投入、也很專注,隻有每當回到彆墅裡感受到大家有些死氣沉沉的氣息時,才回想起發什麼了什麼。
於是就很自然的,唯獨特立獨行的她遭到了其他人的譴責,而最先無法容忍這種態度的是梔子。
在麵對譴責到來的時候,捷蓮娜也沒說什麼,或者她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其他人或許還迫於關係,不好直接過來說些什麼,但梔子的譴責卻也明顯的將其他人的那份也帶了出來。
在麵對譴責的時候,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是宇宣名義上的‘未婚妻’在大家都在焦急的時候唯獨自己仿佛沒事人一樣做著自己的事情,不被人譴責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