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的一處山溝中,一身狼藉的男人躺在地上。
“主子!”四五個身穿短打衣衫的男人衝下山溝,神色有些急。
燕元洵是在一片吵鬨中醒過來的,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就不自覺的黑了臉。
最關鍵的是,某處還有些異樣的疼痛。
也不知那丫頭那般粗暴,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那家夥怕也是個沒經驗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完全不管對方的感受。
鐘白見自家主子醒了也一言不發,反倒是臉色難看的緊,頓時有些憂慮。
“主子,您的傷勢不能耽擱,屬下先帶您下山。”
鐘白的手還未伸過來,燕元洵便板著張臉道:“你們都轉過去!”
鐘白愣了下,還是揮手讓幾人都轉了過去。
“主子,我們都轉過去了。”
燕元洵嗯了聲,但從低沉的語氣中還是能聽出,他的心情很差。
鐘白幾個雖然都是一頭霧水,卻也不敢多問什麼。
燕元洵黑著臉坐起身子,那丫頭的良心還真是少的可憐,就給他隨意的蓋了下身子。
底下全都還光著呢!
燕元洵眼疾多年,早已習慣自己穿衣,如若不然,還不知要尷尬成什麼樣子。
摸索著將衣裳穿好,燕元洵發現少了件外衫,險些被氣笑。
強占了他的身子不說,連一件衣裳也不放過。
這小丫頭真是欺人太甚!
“轉過來吧。”
鐘白轉身去扶燕元洵,見其姿勢有些怪異,不由擔心。
“主子,咱都隨身帶著些藥,不然先給您簡單處理一下吧。”
燕元洵身子僵了下:“不必,我……”
頓住話頭,燕元洵發覺他的腹部的傷竟是一點兒也不疼了。
眉頭微皺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腹部,衣服上的血洞還在,但腹部的傷口卻是不在了,光滑平整的像是根本沒受過傷一般。
這怎麼可能?!
發覺燕元洵的異樣,鐘白輕聲問道:“主子,怎麼了?”
燕元洵緊抿嘴唇,覺得這事有些超出了他的理解。
但直覺告訴他,這事恐怕和昨夜那個忽然出現的女人脫不了關係。
她,究竟是什麼人?
“派人去查查,這裡近來可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
鐘白朝身後之人擺擺手,立即便有一人離去了。
“主子,這次的刺客身手極好,咱們還是速速回上京的好,隻怕那些人若發現您的行蹤,還會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