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過於悲觀,形勢確實嚴峻。如今匈奴來勢洶洶,郡守抵抗乏力,倘若朝廷援兵不至,河東淪陷怕是遲早之事。
衛覬回到操練之地,望著那些嚴陣以待的家丁,心中暗暗發誓,定要拚儘全力守護家族。
而衛覬的妻子回到內宅,雖滿心憂慮,但也開始收拾細軟,做好最壞的打算。她一邊整理,一邊默默祈禱,希望局勢能有所好轉。
幾日過去,匈奴的攻擊愈發猛烈,河東郡的局勢愈發危急。衛覬忙得焦頭爛額,卻始終未曾放棄抵抗的決心。
然而,壞消息還是不斷傳來,周邊幾個小城已相繼被匈奴攻破,百姓流離失所。衛家也在一次匈奴的突襲中遭受了不小的損失。
匈奴左賢王劉豹嘗到了甜頭,在河東郡劫掠了大量的物資,也沒有受到漢軍大規模的反撲。但是劉豹深知這種場景也不會讓它持續太久,貪婪的**驅使他鋌而走險,從撕開的口子中調來了大量的族人,準備對河東郡襲劫一空後便返回草原。
郡守還在苦苦等待朝廷的消息,每日翹首以盼,盼望著朝廷能早日派來援兵。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滅頂之災竟會如此迅速地降臨。劉豹率領著大批匈奴族人如潮水般湧入河東郡,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郡守匆忙組織軍民抵抗,但麵對來勢洶洶的匈奴大軍,這點抵抗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城中火光衝天,百姓們驚恐的哭喊聲、匈奴人的狂叫聲交織在一起,原本繁華的河東郡瞬間陷入了一片血海與火海之中。郡守望著眼前的慘狀,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悔恨,恨自己無力保護這一方百姓。但此刻,一切都已太晚,河東郡在劉豹的肆虐下遭受了重創,滿目瘡痍。
衛家作為河東第一大族,城破之後,自然在第一時間便被凶狠的匈奴人死死盯上。那黑壓壓的匈奴兵馬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將衛家的宅邸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衛覬臨危不懼,他身著戰甲,手持長劍,雙目圓睜,大聲怒吼著指揮家丁和族人進行抵抗。家丁們緊緊握著手中的兵器,麵容剛毅,他們在衛覬的帶領下,築起了一道道防線。
戰鬥一開始,衛家眾人便展現出了無畏的勇氣和頑強的鬥誌。他們奮力抵抗著匈奴人的一波又一波進攻,喊殺聲震天動地。衛覬身先士卒,劍起劍落間,鮮血四濺,他親手斬殺了數個衝在前方的匈奴敵人,極大地鼓舞了士氣。
但匈奴人實在太多了,他們如餓狼一般瘋狂地撲向衛家。儘管衛家的家丁和族人們拚死抵抗,用儘了一切力量,不斷有人倒下,又不斷有人補上,但依然無法阻擋匈奴人那如洪流般的攻勢。
匈奴人的箭雨如蝗蟲過境,無情地射向衛家眾人。衛家的防禦工事在匈奴人的猛烈攻擊下逐漸崩潰,傷亡越來越慘重。但他們依然咬緊牙關,堅守著每一寸土地,每一道防線,直到最終難免被匈奴人攻破。
衛家那堅固的大門在匈奴人持續不斷的猛攻下,終於不堪重負,轟然倒塌。匈奴人如惡狼般蜂擁而入,衛家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與血腥之中。
宅邸內,硝煙彌漫,哭喊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原本華麗的庭院如今滿是鮮血和殘垣斷壁,珍貴的古玩字畫被踐踏在地,精致的家具也在戰火中燃燒。
衛覬滿身是血,仍揮舞著長劍做著最後的抵抗,但他終因寡不敵眾,被匈奴人重重包圍。他怒目圓睜,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女眷們驚恐地四處逃竄,卻被匈奴人粗暴地抓住,她們的哭泣和求饒聲回蕩在空中,卻無法打動這些野蠻的侵略者。
孩童們嚇得瑟瑟發抖,躲在角落裡,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庫房被匈奴人強行打開,裡麵的金銀財寶被洗劫一空。衛家的家丁和族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有的已經氣絕身亡,有的還在痛苦地呻吟著。
熊熊大火燃燒著房屋,黑煙滾滾直衝雲霄。曾經顯赫一時的衛家,此刻已淪為人間地獄,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衛家的男丁在與匈奴人的激烈拚殺中多數被殺,戰場上鮮血四濺,慘不忍睹。那些曾經充滿朝氣與活力的身影,如今橫七豎八地倒在血泊之中,有的身首異處,有的則是被砍得血肉模糊,慘狀令人觸目驚心。
匈奴人如惡魔一般衝進衛家,將所有的女眷們粗暴地拖出房間,毫不留情地抓到庭院中。女眷們哭天搶地,發絲淩亂,衣裳不整,臉上滿是恐懼和絕望的神情。
儘管衛覬早已千叮萬囑過夫人,一定要想儘辦法帶著幼子逃脫這場劫難。然而,在匈奴人的嚴密搜查下,夫人和幼子依舊沒能躲過,被無情地抓到了庭院內。
此時,左賢王劉豹騎著高頭大馬,趾高氣昂地踏入庭院。他掃視著瑟瑟發抖的衛家女眷和一臉絕望的衛覬,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把這些女人都帶走,分給兄弟們好好享用!”劉豹大聲命令道。
衛覬聽到這話,猛地睜開眼睛,怒視著匈奴首領,“你們這群畜生,不得好死!”他聲嘶力竭地吼道。
然而,他的反抗換來的隻是匈奴人的一陣拳打腳踢。衛覬倒在地上,氣息奄奄,卻依舊用憤怒的目光盯著匈奴人。
衛覬的夫人緊緊抱著幼子,淚水不停地流淌。幼子被嚇得哇哇大哭,聲音在這充滿死亡氣息的庭院中顯得格外淒厲。
衛覬被匈奴人死死地按在地上,他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悲憤如同火山噴發一般難以遏製。他看著自己的夫人和幼子在驚恐中瑟瑟發抖,看著那些平日裡熟悉的女眷們此刻充滿了無助和絕望,痛苦如萬箭穿心。
衛覬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眼眶欲裂,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的怒吼,卻又被匈奴人的拳腳打得聲音哽在喉間。最終,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心如死灰,一行清淚從他的眼角滑落,那是對命運的無奈,對家族慘狀的悲痛,對無法保護親人的深深自責。
外麵的喊殺聲震天,蔡文姬在房間裡,抱著馬超的畫像,侍女抱著焦尾琴,兩人的身軀微微顫抖著。蔡文姬的臉上沒有太多恐懼,反而帶著一絲奇異的平靜,仿佛這即將來臨的厄運,真的是一種解脫。
小院的門被匈奴人粗暴地砸破,木屑飛濺。幾個匈奴人衝進屋內,看到蔡文姬的美貌,眼中露出貪婪和驚豔之色。他們短暫地交流幾句,決定將蔡文姬進獻給首領,因而動作沒有太過粗暴。
“走!”匈奴人用生硬的漢語喝道,推搡著蔡文姬和侍女往外走去。
蔡文姬抱緊了畫像,侍女緊緊護著焦尾琴,在匈奴人的押送下,緩緩朝著庭院的方向前行。一路上,蔡文姬的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
到了庭院,這裡已經擠滿了被抓來的衛家眾人,哭聲、求饒聲此起彼伏。蔡文姬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遊離,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劉豹第一眼就看中了蔡文姬的美色,他的目光緊緊地盯在蔡文姬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和貪婪。一旁下屬看到劉豹的神情,諂媚地邀功道:“大王,這可是我們特意為您尋來的美人,您看滿意不?”
劉豹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說道:“做得好,重重有賞!”
下屬聽到劉豹的誇讚,連忙點頭哈腰,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
蔡文姬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一陣悲涼,抱緊了懷中的畫像,眼神中透露出不屈和絕望。
此時,庭院中的氣氛愈發緊張,被抓的人們哭聲不斷,而劉豹的心思卻全在蔡文姬身上,思考著如何將這美人據為己有。
劉豹大搖大擺地走到蔡文姬身旁,一雙眼睛肆意地在她身上遊走,開口調戲道:“小美人,你瞧瞧,跟著本王,本王定會讓你穿金戴銀,綾羅綢緞任你挑選,珍饈美食供你享用,保你這榮華富貴享之不儘。”蔡文姬卻仿若未聞,麵無表情,目光空洞,宛如一尊失去了靈魂的雕像,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他那輕薄無禮的話語。
劉豹見蔡文姬毫無反應,頓時惱怒起來,目光落在蔡文姬緊緊抱著的一幅畫像卷軸上。他那粗糙的大手便蠻橫地伸了過去,想要抽過來。蔡文姬見狀,如同護犢的母獸一般,死死地將畫像卷軸摟在懷中,拚死抵抗著劉豹的搶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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