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魔修有什麼好的,還不是要被欺負。
她也要去做高高在上的神仙,比謝臨濯還要厲害的神仙。
為此第一步,就是要睡到謝臨濯。
對於昨日的失手,趙時寧完全沒有任何受挫感,如果謝臨濯真的那麼好睡,那他就不是他的師尊了。
在趙時寧這裡,謝臨濯就是根難啃的骨頭,但她的時間多的是,她完全可以和謝臨濯耗很久,啃下他。
要是實在不行,那就換個人睡。
趙時寧首先想到的對象就是萬殊,也不知他是否還在山下等著他。
萬殊的祖輩世世代代看管鎖著數萬頭凶獸的幽都山,當屬四海八荒中最凶殘的神獸。
如今天地間隻剩萬殊這麼一隻。
若是能與那小老虎雙修……也不是不行。
趙時寧當即決定下山去找萬殊。
她剛推開無羈閣的大門,卻見門前站著位不速之客。
“這位小友,謝臨濯是住在這嗎?我是他朋友,我來自青丘。”
趙時寧聽到這問話愣了一下。
既是因為這位客人風華絕代的姿容,也是因為他過於客氣的禮貌。
他容顏極為豔麗,以至於趙時寧甚至遲疑了一瞬他的性彆。
男人本就奪目的銀灰色長發披散著,幾乎到了腰部,有幾束頭發編成辮子上麵捆著細小的金鈴,每走一步都發出清泠泠的響聲。
素白的緞袍袖口一圈是耀眼的紅,腰身纏著紅繩,束成了兩根好看的穗子,紅繩上同樣墜著幾個金色的鈴鐺。
更引起趙時寧注目的是他的鼻尖的一點殷紅色的痣,還有那雙眼尾微挑的狐狸眼。
“既然你是他朋友,那你怎會不知他住在此處?”趙時寧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不去看這孔雀般的男人。
“實不相瞞,我與他快二十年未見,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搬家。”
他對她說話時也是笑著的,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模樣。
“那你叫什麼名字?”
趙時寧難得有些不自在,不知所措地摸了摸鼻子。
“白琮月。”
他說話時尾音總是勾著淺淺的笑意,溫柔得不像話,有些一些說不出的魅惑感。
趙時寧並沒有聽過這名字,事實上她在這世上認識的人並不多,除了謝臨濯,也就隻在謝臨濯的書房裡知道的齊不眠和萬殊。
“你來自青丘?所以你是狐仙?”
趙時寧走至白琮月身前,毫不避諱著打量著他,離得近些她聞到了淡淡的甜味混雜著某種花香,說不出的好聞。
“也可以這麼認為。”
白琮月以同樣的目光打量回去,絲毫不避諱。
他視線落在趙時寧身上許久,突然輕聲問她:“小友是謝臨濯的道侶?”
“才不是,我是他的徒弟。”趙時寧連忙否認。
離得近些,趙時寧才發現白琮月的耳朵上還有兩個豎排胭脂色的耳洞。
“那你呢?你可有道侶?”她反問道。
白琮月愣住,“為何這樣問?”
“隻許你問我,我為何不能問你?”趙時寧毫不客氣道。
白琮月聞言不怒反笑,笑容比這傍晚的霞光還要絢爛。
“我從未有過道侶。”
“聽聞你們狐仙都會魅惑之術,你瞧著應該與我師尊差不多大,你又不修無情道,這般年紀還沒有道侶,想必你的魅惑之術也不怎麼樣。”
趙時寧說這話時心思不純,她就想騙眼前這個狐仙能教教她這個魅惑術,好叫她順順利利把謝臨濯魅惑了。
但是個人都知道狐狸狡猾,怎麼會容易被騙。
但偏偏白琮月很認真地對她道:“我的魅惑術,至今還未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