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家長也隨聲附和。
氣氛已經烘托到這了,家長們也不可能不同意。
不就是一張保證書嗎?
和他們兒子的大好未來相比,不算什麼。
接下來,家長們該取錢的去取錢,看孩子的看孩子。
半個小時後,顧北野麵前已經放好了七張保證書。
帽子叔叔也站在他們兩人身邊,遞過來一個文件:
“在這上邊簽個字,你們就可以走了。”
顧北野接過對方遞來的中性筆簽上自己的名字,又順手遞給汪泉。
“那個胡同沒有監控,幸好有人來給你們作證。
要不然你們很可能被定性為互毆。”帽子叔叔接過他們簽好的文件,隨口說了一句。
顧北野手上拿著紙巾正在擦臉上的灰,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
“誰給我們作證的?”
“一個小姑娘。”
帽子叔叔合上文件,準備離開,隨即揚了揚下巴看向門外:
“諾,就是她。”
顧北野和汪泉同時轉頭,順著帽子叔叔的視線看去。
女孩走在院子裡,馬上就要走出大門了。
“是她?”
顧北野暗自嘀咕一句,和帽子叔叔道謝後,快步跑了出去。
汪泉拍了拍屁股,緊跟著追出去。
帽子叔叔站在原地,露出不可察覺的笑容:
“這兩個家夥,演得可真像,不當演員可惜了。”
顧北野在路口追到前邊的姑娘,猛地擋在她麵前:
“謝婉兒同學,這麼巧,你也路過這裡?”
謝婉兒被突然出現的男生嚇了一跳,本能地後退兩步。
顧北野下意識地想伸手拉她,手掌停在半空改變軌跡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又收了回來。
謝婉兒看清路燈下少年棱角分明的臉龐後,緊張的情緒緩和下來。
“是挺巧的,你怎麼也在這?”
她還不知道,自己證人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顧北野暫時也不打算揭穿,四十五度仰起頭,看著黑色的夜空,顯得裝逼又深沉:
“我晚上去見義勇為了,過來協助帽子叔叔辦案。”
旁邊的汪泉哼哧哼哧喘著粗氣,露出鄙夷的神色。
差點讓人給打了,還在這裝呢?
顧北野餘光看到他的死樣子也不搭理他,繼續對謝婉兒說道:
“時間也不早了,相遇就是緣分,我順路送你回去吧?”
顧北野讓汪泉先回去,便和謝婉兒一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管怎麼樣,人家今天晚上也算是幫了自己,作為回報送她回家也算是禮尚往來。
顧北野幫謝婉兒推著自行車,穿過路口,突然聽到拐角的牆根處傳來一陣聲音。
“我兒子說了,就是你家兒子讓他們去打人的,這個錢你必須出。”
說話的中年男人帶著家鄉的口音,每一個字都是靠喊出來的,顯得很是憤怒。
顧北野聽得出來,這是王震源他父親的聲音。
另一個說話的是閆寧的父親,他語氣也很無奈:
“錢我可以還給你一半,全給你是不可能的,你兒子畢竟參與了。”
顧北野並沒有繼續聽下去,而是騎上謝婉兒的自行車,示意她坐到後座上:
“你家住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