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顧池仰躺著,依舊愜意平靜,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死亡的逼近。
然而,就在那柄長劍襲殺至近前的刹那之間,她忽然出手,兩根手指如鉗子般將長劍夾緊,令其進退不得。
“叮”
顧池的一根手指在長劍上輕敲了一下,那柄長劍當場應聲破碎。
“什麼?!”
賀齊倒吸了一口涼氣,瞳孔驟縮,眼中儘是駭然與不可置信。
他心中暗道不好,知道自己是踢到鐵板上了,前方山坡上的那名年輕女子絕對不是凡人,極有可能是一位隱世的高人!
不過刹那間,賀齊已經腦補出了自己的一百種死法,冷汗止不住地從額頭上往下流,背後更是已經被冷汗浸濕浸透了。
“我們隱居深山,自認沒有得罪過道友,道友何故如此心狠手辣,要奪我性命?”
“汪汪汪!”
一道清冷的聲音與一陣狗吠從賀齊的身後傳來,後者瞬間頭皮發麻,一種絕望之感在心底迅速蔓延。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如螻蟻般渺小,有兩團巨大的陰影正在不斷吞噬著他的身心靈魂。
他艱難地轉過身子,可是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猙獰可怖的凶神鬼臉,上麵還布滿了已經乾涸的暗紅色血跡,將他嚇得失神大叫。
旁邊還有一條直立起來的大黑狗,一隻狗爪子扶著一口巨大棺槨。
“前輩!是小的我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給您磕頭賠罪了!”
賀齊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個勁地朝著顧池磕頭賠罪。
顧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口中輕叱了一聲,道:“老黑,擺壇做法!”
“哐當”一聲,黑金棺槨的棺蓋被打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將賀齊淹沒,仿佛一隻黑色的大手,瞬間將他拉進棺材裡麵。
另一邊,顧池已經拿出一隻香爐,往上麵插上了三柱香,圍繞著黑金棺槨念念有詞。
“前輩!我錯了!求求前輩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賀齊的大吼聲從棺內傳出來。
“閉嘴!你這濫殺無辜,視人命如草芥的邪修!貧道今天就當著三清祖師的麵,超度了你!”
說罷,她腳尖輕輕一點,騰空一躍,穩穩盤坐在黑金棺槨上,抬手間灑落下大片黃紙與白紙。
黃紙與白紙紛紛揚揚,她的口中也念念有詞道:“伏以,金錢落地,寶馬騰空。”
“駕離火以焚燒,用巽風而吹散。”
“似蓮花遍地開放,如白雪滿空飛揚。”
“上通天界,下赴坤位……”
“前輩!前輩!!!你在念叨著什麼啊,求求你說點陽間話好不好!不要再念這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