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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祭祀……
被獻祭前,明錦無意中聽到眾人的議論,都說國師要的是未婚女子。
但是自己父親長興侯,作為國師的助手,帶回來的消息是——根據生辰八字推算,明錦的命格最為適合。
完全不管明錦的反抗,直接把她關到將軍府的秘牢裡。
跳進熔爐前,明錦就想通了。
這是親生父母在給那位好妹妹掃清障礙呢。
嫁到他顧家七年……雖說這顧庭輝的父母已經沒了,但架不住顧氏宗族裡流水一般的親戚天天來家裡打秋風。
什麼二叔爺全家,什麼表姑和表兄表妹……
當然,最強勢的還是顧庭輝的祖母,就是這位祖母把親戚全部請到家裡……
前前後後伺候他顧廷輝全家七年,收獲的回報是……被顧廷輝關起來、替他們去捧那國師的臭腳。
明錦想起他全家人的嘴臉,就惡心到想吐。尤其是這幫親戚裡,曾經有人對明錦動手動腳……
若不是明錦還算有把子力氣,抄起棍子把其中幾人揍了一頓,又剛好被那位祖母目擊了全程,這才算是沒讓他人汙蔑了去。
畢竟顧庭輝他祖母也挺重視自家孫兒的臉麵。
現在自己重生了……若是不做什麼,等被那位兄長找到,肯定還要走上老路。
這下,更不能回侯府了。
“既然現在在平山,那過幾天肯定又要遇見金永繼,既然重來一回,還是要抓住機會,至少先躲一躲,絕不能讓人找到。”
金家全家都是禍害。
養父母家在平山的東南邊,而平山的西邊是一個比較繁華的城鎮——新安城,那邊機會多點。
“哪怕是沿街乞討,也絕不回去。”
想明白此事,明錦也不再多耽誤。
西邊山坡明錦其實從來沒走過,但就算是被樹杈荊棘擦得滿身是傷,也總好過在養父母手下過活。
好在西坡有條小河,沿河行走不至於有問題。
明錦摸索著山路,五歲的小身板使不出力氣,隻好慢慢向山下行進,偶爾聽到遠處的鳥叫聲,默默陪伴。
“呃啊……”
越是這種安靜的時候,突兀的聲音就會被無限放大。
中途經過一處稍微平緩的地帶,明錦突然聽見了女子呻吟的聲音。
明錦悄悄過去,在山中的小河邊,躺著一身著便服的女子,半邊身子沾血。
眼前的女子似乎受了重傷,剛才的聲音應該是昏迷中無意識的呻吟。
湊上去細瞧,她身上似乎有幾個刀口,到是被簡單的包紮過。
嘴唇開裂,麵色慘白。
從理性上想,明錦感覺自己不應多管閒事,自己本身就在逃難之中。
但是再仔細看看,明錦覺察到了一絲怪異。
這個女子身上穿的一身衣服,一看就是華貴的布料。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她身上這身衣服的形式,似乎是自己被接回侯府那年京城流行的一種女子便服。
上身窄袖,同時身下穿的不是裙子,是一種被稱為裙褲的下裝。
當時推出的時候,還是預定製,整個京城的女子都爭相購買。
當時那個侯府有幾個女孩,除了假千金謝明儷之外,還有幾個是侯府的親戚。
明錦被找到的時候預定已經結束,新衣服自然沒有明錦的份。
這是十年後流行的款式啊,此人怎麼現在就穿上了?難道此人是那家鋪子的掌櫃?
事出反常……既然如此,七年來和顧家人鬥智鬥勇、因此養成的思考習慣提醒明錦,反常之事務必留心。此人不能不救。
即便此人與後世那位掌櫃沒關係,眼前畢竟是一條生命。
明錦想起前世曾經聽大夫說過,人流血之後要注意保暖和傷口清潔。
自己沒有傷藥,也沒有力氣拖動此人,不過找點取暖的……
這山上有一些芭蕉樹,葉子寬大,應該可以拿來用用。
明錦在附近摘了些芭比芭蕉葉,均勻鋪在此人身上。
這小小身板還真不方便。
做完這些事,明錦氣喘籲籲,坐在此人身旁。
剛才自己也想過了,也不是自己善心大發,非要多管閒事。
而是這人衣著不凡,應該是有身份的,彆管是她後來自己醒了還是有人來找她,自己現在救了這人總歸能有些好處。
天色也有點暗了,也不知道這下山一路還有沒有什麼陷阱,總要等一等再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
“嗯……水……”
女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