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茬給忘了,慈安院的柳院長去京城協辦一個拐賣兒童的案子去了,他手裡拿著對應的大印,沒這玩意兒還沒法辦啊。不好意思雲老板您受累,大約一個月之後柳院長他就回來了,不如您一月之後再來取?”
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把錢拿過來,把鋪子開起來,自然而然這孩子的戶籍就辦好了。
雲鈺珂也不多說話,既然讓自己把孩子帶走,多等一段時間也沒什麼問題。
回到安置的屋子,隻見雲輕錦小小一人端坐在桌邊,手裡則是拿著一塊布和針線,手指上下翻飛,很是靈活。
見雲鈺珂回來,小丫頭臉上開心了不少。
“娘親,你辦完事情了嘛?我們可以走了嘛?”
“嗯,基本上完事,走,娘帶你去這街上吃點好吃的,然後咱們雇個車回去。”
說著此話,雲鈺珂放平身子,讓自己視線和眼前小姑娘平齊。
她手裡正捏著一塊布料,上麵已經有了幾抹紅色。
“輕輕,你這手裡是什麼呀?”
雲輕錦獻寶似的舉起手中的料子,“等娘親的時間有點長,我想給娘親繡一個荷包,不過我比較慢,才繡了一點點。”
雲鈺珂接過這片料子,上麵用紅色絲線簡單繡了一片指甲蓋大小的花瓣,雖然針腳和形狀都還有些稚嫩,但半天的功夫能有如此成果,對於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已經算得上是相當不錯了。
“輕輕真棒!不過你才這麼小一點兒就會繡花嗎?”
雲輕錦點點頭,“養母讓我給她打下手來著,她偶爾會做一些繡品,也強迫我學,所以會點。”
此話半真半假,真的在於曾經的養母確實逼著要求做刺繡。
而假的地方在於雲輕錦在被培養成瘦馬的時候,女紅是每日都練的,嫁人後更是被夫家的奇葩親戚強迫著繡了一大堆東西。
前丈夫的那位祖母過壽,要繡一整套被麵,彆家小孩子出生用的虎頭帽虎頭靴,親戚婚喪嫁娶時的配套物件,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全是當年的謝明錦一手操辦的。
正因如此,一個刺繡老手裝新手還是挺容易的。
“輕輕,你告訴娘親你喜歡刺繡嗎?”
雲輕錦低下頭,“我也不知道,就是眼睛疼。以前那人總說刺繡貼補家用,早點兒學了,長大之後就能多掙錢。”
兩世加起來繡了十幾年了,早膩了。
“眼睛疼咱就不繡了,回頭娘教你提筆寫字,不拿繡花針了,娘這一身功夫也教你。我還有個弟弟,按輩分……你應該叫舅舅,他現在不在這裡,等過幾月他跑商回來,那一身武藝,你想學啥咱就學啥。”
“回頭大不了咱開一家繡坊,好生招待些繡娘,咱買她們的勞動成果就是了。不用自己費事。”
雲鈺珂自信說完,將沒繡完的料子小心收好,笑著起身,“你想給娘繡荷包,這心意娘收下了,不過咱們現在要走了,等回到家,你想把荷包繡完,還是就不管了,都隨你。”
“現在,輕輕,咱們回家了。要準備過好日子嘍!”